看著看著,顧月歌便忍不住睡了過去。

夜星寒先給她披了一條小毯子,再把爐子,烤串,酒壺收起來,又把周圍收拾得乾乾淨淨,這才在她身側慢慢躺下來。

夜星寒側眸,看著她熟睡的容顏。

少女的雙睫很細密,安靜的時候也顯得鮮活生動。

出於習慣,夜星寒下意識把她往懷裡撈,顧月歌哼都沒哼一聲,乖乖地縮在他的懷裡,格外乖巧。

酒氣和她身上的花香氣息混雜,他有點沒剋制住,低頭在她唇上輕輕碰了碰。

顧月歌忽然睜開眼,清湛的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眼睫上還掛了一點溼潤和茫然。

夜星寒身形一僵。

不好!

好像被師父發現了!

不過很快他又鬆弛下來,知道就知道,反正他不可能放手。

顧月歌兩手撐住他的胸膛,一陣天旋地轉,壓在他身上。

夜星寒:“......你......”

“無論什麼時候,我都得在上面,當最厲害的那個,懂?”

夜星寒:“......”

見他不搭腔,顧月歌捏著他的下巴微微抬高,強迫他看著自己:“問你呢,懂?”

夜星寒輕輕嘆息:“好。”

聽見他的回應,顧月歌得意地笑了下,又道:“你剛剛咬我了,我也得咬回去,你沒意見吧?”

說完這句,她也不等夜星寒回答了,在他唇瓣上咬了一口。

夜星寒微微瞪大眼,詫異地看著她,師父今天這是怎麼了......

以往她從來不會這樣的,是因為喝醉了嗎?

夜星寒又咬了她鼻尖一口。

顧月歌果然有樣學樣,多加了幾分力氣,在他鼻尖咬了一口。

夜星寒:“......”

好的,明白了。

眼睛,臉頰,額頭,他一一試過,顧月歌也一個不落地還回來,當然,有點用力,在他臉頰上和額頭上分別留下一個淡淡的牙印。

阿桑收到手下的訊息,說是樓主在北月山這邊,他忙不迭御劍趕過來,正好看到顧月歌壓在一個男人身上。

那個男人的臉被顧月歌擋住,阿桑暫時看不清。

樓主和她的小嬌夫?

阿桑打了一個趔趄,差點從劍上翻下去。

他離得近了一些,看清那個人是夜星寒,而且他們正在互啄著親吻,阿桑直接呆住,連人帶劍重重地摔下了山。

半晌,阿桑才爬起來,他撓著頭:“樓主連自家的徒弟都不放過?!居然把人給強了!”

嘴了幾次,顧月歌趴在他心口睡著了。

夜星寒嗅到她身上的酒氣,喃喃道:“酒是個好東西,但願師父天天喝。”

阿桑這時候才從山底爬上來,手下見他沾了一身泥土和草葉子、分外狼狽地模樣,忍不住問:“阿桑哥,你這是怎麼了?”

阿桑擺擺手:“沒什麼,就是摔了一跤。”

打發了手下,阿桑直接去了屋頂。

樓主乖乖地待在夜星寒懷裡,似乎睡得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