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得勾引一下。

他猶豫著,鬆了鬆領口的衣裳,雪白的鎖骨異常分明,被頭頂上分鑲嵌的蚌珠照得明晃晃的。

顧月歌:“這麼熱的話,我從芥子袋裡給你拿點冰出來?”

夜星寒:“......”

西君嘗試了好久,怎麼都打不開眷屬蚌。

這眷屬蚌是他親手打造的,符文和陣法也是他親手刻畫的,他自然清楚這其中的原因。

裡面,有其他男人。

他的謠謠,跟另一個男人待在眷屬蚌裡,做很親密的事情。

西君面色繃緊,如今陰雲密佈的天際,帶著無盡的殘暴與瘋狂,他一抬手,掀翻了整座屋子,眸底帶著毀滅性的狠戾:“謠謠,你在裡面藏了男人,對不對?”

周遭的一切轟然倒塌,水晶鋪成的地板被砸得粉碎,珍珠裝飾的屋頂也爛了個徹底。

華貴無比的屋子成了一片廢墟。

守在門外的蝦兵蟹將嚇得跪地:“主上!您這是......”

西君眯著眼看向他們,神情殘忍嗜血,話音彷彿惡鬼的低語:“你們守護謠謠不力,全都去死吧。”

一個,兩個......

西君輕而易舉地扭斷了十個蝦兵蟹將的脖子,他們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個個雙眼大睜,神情驚懼,顯然是死不瞑目。

西君轉過頭,冷冷地盯著眼前緊緊合攏的眷屬蚌:“謠謠,我要你現在就出來,否則,我親手把蚌殼一塊一塊敲碎,再把那個男人挫骨揚灰!”

顧月歌脊背一僵,西君已經徹底瘋了。

他說得出,真的就做得到。

顧月歌稍稍思忖片刻,叮囑夜星寒:“西君若是真的破開了蚌殼,我拖住他,你先走。”

夜星寒搖頭:“我不會自己先走的,若是真的避無可避,我會帶你一起走。”

若是真到了那個時候,他會撕裂開一扇通往無間魔域的門,帶著師父先去那邊躲一躲,之後再找另一個地方傳送出來。

只不過這樣一來,他最大的不堪也就暴露在師父面前。

身懷魔氣還可以說是被魔氣侵蝕,但是他能夠開啟魔域的通道,還能驅使魔瞳,這兩點若是被師父知道,師父會如何看待那樣的他呢?

會不會也像別人一樣,把他當成一個魔頭,把他丟棄在一邊?

夜星寒沒把握,所以一直不敢賭。

話音剛落,整座水晶宮地動山搖。

百里拂塵一聲暴喝:“敢抓我徒兒,我萬劍宗端了你這鬼地方!”

聽到百里拂塵的聲音,顧月歌精神振奮,臉上有了喜色:“師父來了!我們得救了!”

說完,顧月歌悄悄把眷屬蚌開啟一道縫隙,偷偷看著外面的情形。

百里拂塵著一身黑白長袍,仙風道骨,精神矍鑠,長鬚打理得整整齊齊,素來玩世不恭的眼底難得帶了肅殺之氣。

在他身後,是同樣嚴肅的宋思明,還有八位師兄。

八位師兄皆是一身青衣,風華正茂,他們單手執劍,早已跟外面的蝦兵蟹將們打了起來。

師兄們皆是以一敵百的強大修士,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已經化神期,至於四師兄、五師兄、六師兄、七師兄,也都是元嬰期,藍滄也已經金丹後期,這樣強大的修士對上西君臨時組建的手下,完全是降維打擊。

只花了片刻的功夫,便把蝦兵蟹將們全部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