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寒微微睜大眼看著面前的人,問:“不打架嗎?我可以幫你。”

“打什麼打?她不配!拿東西要緊。”

“那你剛剛跟她吵架是......”

顧月歌轉頭,瞪了他一眼,嚴肅道:“那怎麼能叫吵架呢?那是我單方面懟她!你看看啊,人我也罵了,東西我也要拿,我顧.....羽風永遠不可能吃虧!”

看著她神魂裡叉著腰的小月歌,夜星寒失笑。

“不吃虧很好。”

“那是。”

兩人往山洞裡走了一陣子,顧月歌在牆壁上摸索:“機關會不會就在這裡呀?那個傳承會是什麼呀?如果是符籙就好了。”

是符籙的話,徒兒就可以變得更厲害了。

這麼想著,她偷偷看了一眼一邊的夜星寒。

少年雖然改換了面容,但是周身的氣度和風化依舊不凡,襯得一張平平無奇的臉都賞心悅目起來。

夜星寒走上前,抓住她的手腕:“這裡的傳承不怎麼樣,我帶你去個好的。”

說完,他一跺腳,地底開始震顫,裂出一道縫隙,可以容納兩人透過。

裂隙之下,是清澈的河水。

夜星寒拉著她直接一躍而下。

驟然落進水裡,顧月歌適應了一下才睜開眼,面前的少年長髮飄逸,雙眸深邃漆黑,唇紅齒白,極為好看。

顧月歌問:“什麼更好的傳承?”

“在水下。”

顧月歌掏出避水丹,自己吃了一顆,又遞給夜星寒一顆:“吃這個,可以在水裡行動自如。”

“嗯。”夜星寒湊近了些,張開嘴,用舌尖捲住避水丹,吞了下去。

舌尖微暖,河水微涼。

顧月歌抽回手,只覺得手心發燙。

夜星寒一直緊緊握著他的手,兩人一起往河底深處游過去。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面前出現了一大片珊瑚群,顏色鮮豔至極,彷彿盛開在水中的曼珠沙華,美不勝收。

穿過珊瑚叢,入眼是一座小小的水晶宮。

顧月歌微微驚訝地看著夜星寒:“你怎麼會知道這裡有一座水晶宮?”

夜星寒自然是知道的,前世他在神都待了很多年,接手了見聞樓,收集天下秘聞,霜花秘境裡出現過的所有傳承,他全都知道。

就連楚芊芊手裡那一份羊皮地圖,也是他授意見聞樓,見聞樓才敢賣給夜丞。

上面記載的,只是一些不重要的小傳承罷了。

而真正的大傳承,他會留給師父。

面對顧月歌的詢問,夜星寒轉移話題:“你知道里面有什麼嗎?”

“有什麼?”

“很值錢的東西。”

說到值錢,顧月歌可就來了興趣,她搓搓手,一臉期待:“既然地方是你帶我來的,東西自然是你分大頭,要不這樣,咱們一九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