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蓉重重推了顧月歌一把:“你這是在給他報信兒!顧月歌,你們倆就是一夥的,若是蘇家哥哥出了事,你跟夜星寒必定脫不了干係!”

顧月歌還想說些什麼,九轉玉鏡已經被蘇家家主蘇雲瀾搶了過去,他長袍曳地,陰狠地瞪著顧月歌:“若蘇景真出了什麼事,我要你的命!”

蘇雲瀾一向看不上顧月歌,因為顧月歌是個沒爹沒孃的孩子,這就意味著沒有家族支撐和依靠,再加上顧月歌是個廢物五靈根,五靈根的前途極其有限,差不多一輩子也就是個金丹期了。

蘇雲瀾才不想要顧月歌這樣廢物的兒媳婦,反倒是顧蓉更入他的眼,不但有顧成嶺這個家主父親,還是難得的單靈根,未來潛力無限。

顧成嶺也順勢道:“若真是顧月歌闖的禍,我必定不會姑息養奸,一定把她交給蘇家,任由你們處置!”

將那頭的一切聽在耳朵裡,夜星寒大約也明白,只要今天蘇景出了事,蘇家就會將一切責任算在顧月歌頭上,而顧家也不會加以阻攔。

他不想顧月歌受傷。

這下子,夜星寒沒法再下手了,他盯著蘇景看了片刻,道:“以後有的是機會殺你。”

隨後,他迅速離開。

這時候,何青山已經看到了小木屋,他迫不及待地衝門而入,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蘇景,而周圍,再沒有其他人。

等顧家和蘇家眾人趕到,何青山已經把蘇景喚醒了。

蘇雲瀾一臉的擔心:“蘇景,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在郊外木屋裡?”

蘇景也茫然不解,他的最後記憶還停留在下午的時候,上一秒他還坐在馬車裡,結果一醒來便是在木屋裡了。

見他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眾人也就不問了。

顧蓉卻不依不饒:“下午的時候,我和蘇景哥哥去探望顧月歌,看到她床上藏著一個大男人,兩人衣衫不整,面色潮紅。”

聽見顧月歌做出這種事情,蘇家人忿忿不平。

“落月城誰不知道,顧月歌早就跟我們少主定了親的,她做出這種事,不是打我們蘇家的臉嗎?”

“與男人同床共枕,顧家怎麼教出這樣不知檢點的女兒來啊!”

“我們少主平日裡對她多好啊,可她呢?居然跟人通姦,真是不要臉!”

顧蓉給紫梨使了個眼神,紫梨會意,跪地道:“當時奴婢也在場,夜星寒盯著蘇公子的目光,恨不得殺了他似的,真是嚇人。

結果晚上的時候,夜星寒鬼鬼祟祟出了門,朝著郊外的方向來了。”

蘇家人紛紛揣度起來。

“會不會是他們倆的姦情被少主撞見,所以打算入夜後在郊外殺人滅口?”

“很有可能啊!路上的時候,顧月歌不是還透過那面鏡子傳遞訊息了嗎?”

“肯定是他們做的!我們少主給她留了面子沒有發作,可她倒好,居然起了殺心,真是豬狗不如!”

蘇家人群情激奮,拿出繩子就要把顧月歌捆住。

可顧月歌畢竟是顧家大小姐,要抓她還是得問過顧成嶺。

蘇雲瀾攔住手下,看向顧成嶺,詢問道:“成嶺兄,這事說得有鼻子有眼,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