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敲敲門:“月歌,我來看望你。”

他的嗓音溫潤動聽,似泉水潺潺,入耳便是極致的享受。

而此刻的房間內,情況十分複雜。

午飯裡下了媚藥,顧月歌最先察覺到不對勁,她用靈力暫時壓制住藥性,剛打算把夜星寒推出房間,蘇景便到了。

蘇景的修為不差,夜星寒這麼一個大活人,也沒辦法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顧月歌只能暫時讓他藏在自己的被子裡。

夜星寒蜷縮在被子裡,嗅著錦被上自帶的木芙蓉花香,彷彿感覺到自己是被她抱著。

這樣的感覺,忍不住讓他想到雙修時的情形,心跳得飛快。

夜星寒死死咬著唇瓣,略微隱忍。

蘇景又敲了敲門,帶了幾分擔憂:“月歌,我知道你在裡面,你沒事吧?要不要幫你找大夫?”

若是再不應聲,只怕他真要去請大夫。

顧月歌只得開門,客氣地稱呼了一句:“蘇景哥,你怎麼來了?”

蘇景對自己確實是很不錯,不過顧月歌一直覺得他怪怪的,總覺得他風光霽月的外表之下藏著點什麼,對他的態度一直都淡淡的。

察覺到她的冷淡,蘇景心中湧起幾分不快,暗暗道,若不是看你有用,我也懶得每日裝模作樣地哄著你。

他微笑,抬手在她額間敲了敲,語氣寵溺:“聽說你這幾天心情不好,所以特意來看看你。”

顧月歌輕輕躲開:“沒有啊,我心情好得很。”

她實在是很不給面子。

蘇景握緊了摺扇,咬了咬後槽牙,依舊保持著得體和禮貌:“那我就放心了。”

顧月歌委婉下了逐客令:“蘇景哥,時間不早了,我該午睡了,大約沒工夫招待你了。”

“姐姐,不請我們進去坐坐嗎?”顧蓉忽然從蘇景身後探出頭來。

顧蓉一出現,必定要出什麼么蛾子。

顧月歌心頭警鈴大作,對於媚藥的事情也猜到了幾分,這事八成就是顧蓉的手筆。

果然,下一刻,顧蓉驚呼一聲:“哎呀!姐姐的閨房裡,怎麼藏著一個男人?!”

床榻之上,坐著一個男人,生得俊秀風流,臉上的傷疤絲毫不影響他的妖孽氣質,反而襯得他愈發流逸瀟灑,正是夜星寒。

夜星寒中了媚藥,本就面色潮紅,眼眸含情,再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顧月歌,更是讓人誤會、引人遐想。

顧月歌懵了,大腦一片空白。

不是讓他在被子裡藏著嗎?

他怎麼還大大方方地坐起來了?

夜星寒本打算乖乖聽她的話,好好藏著的,可是聽她一口一個蘇景哥,心裡酸澀得很,沒忍住坐了起來,彰顯他的地位。

蘇景的臉色難看至極,緊緊抿著唇,滿臉寫著不爽。

因為顧月歌可是至陰之體,那是最上等的爐鼎,修為高到一定境界的時候,自己只需跟她雙修,便可吸食她所有的修為和靈力。

可是現在,這座上好的爐鼎,居然被旁人捷足先登了!

他怎能不氣!

顧蓉繼續添油加醋:“蘇景哥哥!你可千萬別誤會月歌姐姐,她跟這個男人一定什麼都沒做!他們一定是清白的!”

顧月歌乾笑:“你說得對。”

顧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