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命接了袋子,封上了袋子口,“因為趙謙說這沙漠裡有能治好小依的藥。”。

我一時間啞然,在謝命身上看到了我自己的影子。

“是沙風!大家快躲起來!”一個侍衛長對著眾人喝道。

所有人聚在了一起,都在向著馬車,駱駝身上靠。

遠遠的看見一道黃沙滾滾而來。

我抬起袖子捂住了口鼻,足足兩個時辰的風沙,所有都待在原地,一動不動的伏在駱駝以及馬車下面,抑或是圍在了一堆,防止被黃沙捲走。

黃沙過後,沙土累及了足足六尺左右。

前面幾隻駱駝支起身子來,駱駝下面的人爬了出來,對著眾人喝道:“大家出來,沙風已經散了!”

七七八八的人從黃沙裡爬了出來,拉車的拉車,牽馬的牽馬,在趙謙的呼喝下,大家又繼續開始前行。

迫於黃沙的壓力,為了儘可能的保留活口,趙謙不得不命人拆了馬車,要求我們幾個自己行走。

我們都被上了鎖鏈,被士兵驅使著跟著隊伍。

只有趙謙一個人還乘馬車前行。

幾場沙陷沙風下來,人數銳減,士兵還活著不到五百人左右。

師爺已經幾欲虛脫,掙扎著爬到了趙謙的面前,他已經沒有剛開始要進沙漠時候的那種雀躍,反而眼神有些怨憎的喊道:“我不去,我不要榮華富貴了還不行嗎?”

趙謙從一邊的侍衛腰間拔出了佩刀,一刀下去,師爺的腦袋在黃沙裡滾了幾圈,鮮血順著沙灑了一地,師爺的眼神裡還透著一絲惶恐。

“再有人說回去,這就是下場!”

趙謙的話剛剛說完,後面的幾個士兵已經開始轉身逃跑。

“季無虛!”趙謙冷冷的看了看季無虛,使了個眼色。

季無虛縱身而去,踏著黃沙,憑藉著輕功,輕鬆的躍到了那些逃跑計程車兵跟前。

劍如行雲,招招似流水。

寒芒過處,血濺三步。

逃跑計程車兵無一生還。

季無虛信手抓了一具屍體的衣服,輕輕的擦拭乾淨他劍上的血,誠然,他的劍和他的人一樣,很冷。

趙謙對著餘下的幾百人喝道:“再有敢逃跑者,師爺和他們就是下場。”

“所有人給我裝好糧草,該扔掉的扔掉,給我繼續趕路!”

趙謙自己也將馬車丟棄,換上了駱駝,其他人都跟在後面步行,繼續向著洛圖上的路線行去。

越往沙漠內裡行去,白天和黑夜的溫差越是巨大。

入夜。

刺骨的寒冷襲來。

他們將那些拆卸下來的馬車木板圍了起來,生火取暖,趙謙靠著一匹跪下睡覺的駱駝,沉沉的睡了過去。

季無虛安靜的坐在一邊,依舊臉無表情。

我有時候甚至在想這傢伙會不會也是一具只聽趙謙的話的行屍。

我憑藉著深厚的內力維持著體溫,一邊的駱駝、慕影有些微微顫抖,背靠著,抱著雙膝擠在了一起。

謝命孤獨的在一邊喝著酒,王堂圍在火邊,韓立想過去蹭火,被王堂一腳踹出了幾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