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們把身上僅剩的一點東西丟給小隊長了。”蕭志昂立馬接過話茬。

“難怪。”眾人一副怪不得的樣子。“但也好,好歹你們是做的最輕鬆的活計。”

“我叫老陳頭。幾個小兄弟才進山吧,有啥不清楚的問我們?我們多多少少也在這兒待了有幾年了,知道一些情況。”剛剛還不是很願意說自己稱呼的那個老哥,現在也主動打起了招呼。

“好的,那以後就仰仗諸位老哥哥們了。”蕭志昂也不囉嗦:“我們要去第8組報到,第8組咋走啊?”

“哎喲,那簡單,出門看到那木板房,右手邊第一間就是。”眾人連忙給蕭志昂指路。

“好的,謝謝各位了。”蕭志昂客氣的和大家打完招呼,就帶著付俊兩人出了窩棚。

“他們怎麼對我們的態度轉變那麼快?”路上,谷豐很是詫異。

“那當然,因為我們是做計量的。”蕭志昂說。

剛才那個小兵聽到袁志把幾人分到第八組,還以為是蕭志昂他們給了袁志好處,所以才在分配宿舍的時候,問著他們要好處。

而這群礦工也是一樣。

聽說這幾人是做計量的,巴不得和他們搞好關係。做計量的手鬆一點,眼睛眯一點兒,這些礦工都要輕鬆很多。要是得罪做計量的,天天挑刺,這些礦工恐怕更活不下去。

大家一聽也是這麼一個理兒。

“還好我們有凌墨照顧,要不然我們就慘了。”谷豐一副慶幸的樣子。

“哈哈,瞧你那樣,要是沒有凌墨,我們還不會進到這礦山來呢。”付俊跟著笑道。

谷豐一聽,還真是,要沒有凌墨假扮陳剛袁志,他們現在還在外面找務相墓,哪會進山當礦工。

“也不知道樺嬌一個人回去行不行?”蕭志昂聽到兩人閒聊,心裡反而擔憂起李樺嬌的安危。

“放心吧。我們是把她送出深山才分開的,而那山外圍樺嬌跑過那麼多次,不會有事。”谷豐安慰道。

由於這次大家是要進礦山搞事情,女孩子在身邊不太方便,所以就讓李樺嬌先回了渝水鎮。

三人有說有笑的,很快就來到了第8組的報道處。

他們在這領了一個工牌兒,隨後在一個老陳頭的帶領下,熟悉了一下場地。

“現在山裡的礦工有多少?”蕭志昂問。

“具體數字我們也不知道,但就我們這個區有五六百人吧。”老陳頭說,所有的礦工都是分三班倒,現在沒上工的就要等到晚上才上工了。

“礦山還分了幾個區?”這個訊息蕭志昂還是第一次聽說。

“我聽說總共分了四個區。我們這邊是第三區。”老陳頭指著遠處一個山坳,“那裡面是第一區和第二區。”

“那第四區呢?”谷豐問。

“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沒去過。估計在山背後吧。”老陳頭說,這裡的礦工都禁止互相串區,平時看守也挺嚴,除了自己組的人可以說說話,和其他人也見不到面。

“那我們窩棚裡的都是一個組的嗎?付俊問。

“就剛才你看到的那些人,以前都在不同的組,而現在我們都在第五組。”老陳頭解釋道。

“怎麼都歸到一組了呢?”付俊不解。

“每一組10個人,而我們以前所在的組,其他人幾乎都死完了,沒死的就重新整合到了一個新的組。”老陳頭嘆了口氣:“所以,剛才我才不跟你們說名字,因為很快大家有可能就再也見不到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