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志昂沒說話,只是規規矩矩的給文刀做著按摩針灸。

“聽說你前兩天帶回來不少的中藥材呀。”文刀突然開口。

蕭志昂手上動作不停,因為他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是啦,什麼腹瀉呀,跌打外傷啊,都可以用。”

“你倒是挺關心這些礦工們的。”文刀笑笑。

“大家吃住都在一起,平常見多了也想為他們做點事兒。”蕭志昂說道。

“哪裡來的錢啊?”文刀的語氣聽起來就像拉家常一樣。

“我就是沒啥錢了,今天劉副官還給我撥了款呢。”蕭志昂老老實實的回答。

“呵呵,他倒是好心。”文刀唸到,不過從他的口氣裡面聽不出來他的情緒。

“是的啊,現在礦山裡好多人都念著他的好呢。”蕭志昂隨意的說道。

看到文刀沒有再繼續說話,蕭志昂也安安靜靜的繼續跟他做針灸。

文刀應該已經對他不滿了吧。蕭志昂在心裡盤算著。

他今天之所以去找一趟劉橋,就是希望劉橋能夠給他撥一筆款項。

因為他知道,一到晚上見到文刀,文刀肯定要問這些事情。

如果劉橋沒有給他撥款,那麼這個事兒他就不好自圓其說。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劉橋已經給他撥了款,而且剛才他也沒有說第一批貨款是劉橋給的,他只說了今天劉橋給他撥了款。

實事求是的話,但是在不同的人聽起來,可能就有不同的意思。

真希望這個一把手和二把手的戰爭,早點拉開序幕啊。

……

清晨。

暴雨過後。

李正峰像往常一樣推開窗戶,一股清涼撲了過來,他習慣地做了個深呼吸。

“今天該你下礦啊?”旁邊人和李正峰打著招呼。

“對啊。今天是早班。”李正峰迴道。

“昨天下了雨的哦,今天進洞小心點。”那人好心的提醒道。

“哎,我們這些人,命賤。下雨了又怎麼辦?那群當兵的讓我們進洞我們還不是得乖乖進洞。”李正峰長嘆一口氣。

“哎,真的是。那群當兵的簡直不把我們當人看。”那人也跟著搖頭。“也不知道肖大夫是怎麼想的,居然也給他們帶了藥,還給他們做針灸按摩。”

“這有什麼奇怪的?他畢竟要在別人手中討飯吃,討好一下那些大兵,你看我們進洞,他就不進洞,享福著呢。”旁邊一個漢子介面道。

“放你孃的屁!李富貴,這是誰給你熬的藥?你上次手被扭到了,是誰幫你治好的?現在你反而在後面編排起肖大夫來。”李正峰一聽那漢子的話就不高興了,大聲呵斥到。

“對呀。難道那群大兵身體有災,有痛,叫肖大夫去,肖大夫還拒絕嗎?你說這話就沒良心。”旁邊的人也對李富貴的話表示了自己的不滿。

“哎呀,我這人就是嘴賤。我沒有埋怨肖大夫的意思。”李富貴自然不想引起眾怒。

要知道現在蕭志昂在礦工們的心裡威望可高著呢。

“你最好沒有。要不然下次有個頭疼腦熱的,小心沒人幫你叫大夫。”李正峰恨了李富貴一眼,邁步離開了窩棚。

看到李正峰離開的背影,李富貴撇了撇嘴:“呸,什麼玩意兒?還不是和我一樣,有本事去找那些當兵的鬧啊。”

當然,李正峰是沒有聽到這話的。

很快,他就和工友們拿好了工具,排隊走進了礦洞。

那是一個深度達640米的礦井。幾個人全副武裝乘坐吊籃下到井底。上坡下坡,左轉右行地往前走了600來米,李正峰來到了自己的挖掘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