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眾人應道。

幾下就把船上的貨物搬運下來。那些全是草藥筐子,壘得高高的,籮筐都冒了尖。

岸邊站著的大兵們只是看了一眼這些籮筐,沒有言語,其中有人還主動上前詢問要不要幫忙?

“嗯,不用了,你們好好的站崗就行,他們人手足夠。”駱凌墨立即駁回了對方請求。開玩笑,這草藥下面堆放的全是槍支。

只要他們稍微一擔,就會發現重量完全不一樣。更何況從碼頭到鎮裡還要那麼長一段距離,要是中間不小心露了馬腳可就麻煩了。

見到袁志拒絕,大兵們也沒說啥。

可就當大家以為事情會很順利的時候。有個人出現了。

這人正是尤立勇的秘書,也是尤立勇的親弟弟,尤利軍。

“這些東西都檢查了嗎?你們作為碼頭的部隊,怎麼可以罔顧軍紀,隨隨便便的讓其他人就運送貨物進鎮?”尤利軍一上前便攔住了所有的人,他沒有直接向蕭志昂他們發難,而是把矛頭對準了碼頭的大兵。。

看到這突然出現的身影,蕭志昂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他知道這個尤利軍就是尤立勇的眼睛,由於這兩天尤立勇在寢室靜養,不能插手地方軍務,但他還是留了一個心眼,讓自己的親弟弟隨時關注著駱凌墨的動態。

畢竟權力在手才是最主要的東西,他可不想因為自己這一生病就把所有的掌控權全部交給了另外的人。

聽到尤利軍的問話,大兵們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尷尬的站在原地。

一邊是現在碼頭的代理掌權人,而且他身邊還站著一個對大家都有恩的大夫。

另一邊卻是碼頭的實際掌權人身邊的親信,不可得罪。

“你什麼意思?這是我要的東西。”駱凌墨自然看出大兵們的為難,他主動開了口。

“喲,袁長官啊?”尤利軍這才裝出一副剛剛看到他的樣子。“哎呀,你看我這眼拙。不知道這是你的東西,要不然我也不可能上前來問一下。”

“那你現在知道了。”駱凌墨沒有理會他的陰陽怪氣。

“慢著!”尤立軍喊道,“袁副官,你看我這個人辦事兒就是那麼沒腦子。剛才我沒看到是您,所以一見到有貨物進碼頭就在這進出簿上面寫下了批註。”

駱凌墨眼神一凌,這尤利軍果然好手段。

進出簿是碼頭進出貨物的一本記錄。上面會寫清楚什麼時間來了多少人?來了多少貨?貨物是什麼?有沒有進行檢查?

剛才游擊隊他們要是直接走人,自然不會有人去在進出簿上寫下一筆,可是現在尤利軍卻告訴她,他已經在進出簿上作出了批註。

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不可能上面標明瞭什麼時間來了兩艘船,但是卻不對這兩艘船的具體情況作出詳細記錄。

換一個角度來說,只要進出簿上面寫了開頭,就必定要有結尾。

“您看我這事兒辦的多不地道?”尤利軍一臉歉意。

言下之意就是我已經寫了開頭,那麼後面的內容就必須得填好。

這些貨物到底是什麼?有沒有做檢查?具體來了些什麼人?通通不能夠有遺漏。

“你想插手我的事兒?”駱凌墨的聲音冷了下來。現在的他肯定不能讓尤立勇的人對這批貨物進行檢查,當然除了這個原因,還有另外一個因素,就是在這次的交鋒中他不能夠認輸。

一旦他在這一次交鋒中敗下陣來,那麼以後想要掌控這個鎮子就難了。

“袁副官,您瞧您這話說的,我這不也是按章辦事兒嗎?”

尤利軍說完還補充了一句,“難道袁副官的意思是,讓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