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蕭志昂就很擔心李樺嬌,畢竟他可是聽說了,事情的起源就是因為一個大兵看中了一個女孩。

而那個女孩多半就是李樺嬌。

只是剛剛見到駱老爹,他也不好急於過問。此時聽到駱老爹主動提起了李樺嬌,他立馬問道,“她現在有沒有怎麼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當初我們先來到這個小鎮。我們的本意是先在這裡打下基礎,然後再讓後面的人陸續跟來。”駱老爹說,結果哪知道一來就碰到自己的學生,所以相當於這個事情根本就沒有準備,也沒有打下基礎,他們就提槍上馬了。

由於原來的茶館老闆急於想逃離假德感,所以雙方在經過一個多月的磨合以後,便商量了一出以死為計的金蟬脫殼。

為了順理成章的製造出茶樓老闆的死因,他們商量了一個對策。

就是茶樓老闆見色起意,意圖不軌,最終遭人殺害的慘狀。

“嗯?為什麼選擇如此偏激的方式?”蕭志昂不懂。

“因為茶樓老闆在這個地方已經是人人都認識,加上他和東市的平民不同。因為他經常和大兵接觸,所以大兵們不會放任他自由離開。”駱老爹說,為了限制茶樓老闆的行蹤就連茶樓裡面的一切蔬菜供應都是由大兵們派人完成。

聽到駱老爹的話,蕭志昂不得不對這些大兵的謹慎感到震驚。確實茶樓本就是一個訊息的收集和集散地,而經常和大兵們接觸的茶樓老闆或多或少會聽到一些訊息。

為了防止訊息的走漏,所以他相當於被軟禁在了假德感。

“所以莫名其妙的消失是不現實的,說不定還會連累到我們。”駱老爹說,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想到假死脫身。

可是這樣一個地方,正常情況下不會出現造成死亡的意外。所以他們便想到了故意製造衝突。

可是和誰製造衝突呢,和平民製造衝突,自己死不了和大兵們製造衝突,那說不定自己就真的死了。

正好這時李樺嬌和黃鶯兒過來了。她們願意充當這計謀的一環。

“黃鶯兒也來了?”蕭志昂很意外,畢竟當初他們可是說的明明白白,黃鶯兒不過來。

“她只是陪李樺嬌過來,順便認個路,免得以後有什麼重要的緊急訊息需要傳遞,她找不到地方。”駱老爹顯然對這個兒媳婦很滿意,“這孩子真不錯,在這待了兩天對我也很恭敬。手腳麻利,腦子也清楚。聽說他在家裡對凌墨和印香也挺好。

蕭志昂當然知道黃鶯兒很不錯,可是現在的他卻沒有心情和老爹討論弟妹,耐著性子聽他誇了幾句黃鶯兒後,才追問道,“後來呢,李樺嬌扮演了那個被茶鋪老闆看中的女孩?”

“啊?不是啊。怎麼可能。”駱老爹本來還在興致勃勃的講述著兒媳婦的好,蕭志昂這一打岔,讓他差點沒反應過來。

“不是李樺嬌?”蕭志昂一愣,隨即他馬上想到,“難道是黃鶯兒?”

“是啊,是鶯兒。”駱老爹看了蕭志昂一眼,也許他在奇怪為什麼蕭志昂的反應這麼奇怪。

駱老爹說,李樺嬌畢竟以後是要留在假德感裡面幫忙的,要是捲入了人命官司,那以後還怎麼潛伏下去啊?

呃……蕭志昂一愣,是啊,他怎麼沒想到。

“所以最後扮演被欺負女孩的角色就落到了黃鶯兒的頭上。”駱老爹說,為了讓這個計謀成功,讓很多大兵們都看到茶鋪老闆被殺的場景,大家還特地演了一齣戲。

所以,在兩個女孩到了茶鋪的第二天,計劃就開始了。

由於鎮子裡常年沒有女孩現身,所以黃鶯兒的出現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利用這一點,黃鶯兒假意迷路,誤闖了假德感,向一個大兵打聽碼頭在何處,而看到黃鶯兒曼妙的身姿,那個大兵果然犯了糊塗,悄悄尾隨黃鶯兒,也許想做點什麼。

要知道,假德感本身沒有河,它就是劉俊為了運送礦石開闢的連線渝水河的人工河道,所以根本沒有渡船可載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