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志昂趕緊追上去。

“我們是你的累贅嗎?以為你一個人上山,我們就安全嗎?”李樺嬌的聲音甚至帶有哭腔。

“我只是不想你們跟著我冒險,你們不知道槍的危險性有多大。”蕭志昂心裡其實在想,不是每個人都有重生系統,有的路他走錯後可以重來,但其他人卻不能冒這個險。

“比起整天為你提心吊膽,我寧願選擇陪你一起面對惡靈,和你一起站在槍口之下。”李樺嬌的話大膽而直白,是的,人最大的恐懼並不是來自身體的傷害,而是來自精神的折磨。

突如其來的表白讓蕭志昂猝不及防,他看著眼前這個女孩兒,碩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泛著紅潤的臉蛋兒,薄薄的嘴唇,他真想告訴她,以後,以後的路,我都不會丟下你。可是,蕭志昂做不到,因為他很清楚隨著調查的深入,隨時隨地都會有生命危險,像段知白、高遠這種在小鎮裡面有權有勢的人,他們躲在暗處,還有高山裡面的軍隊,森林裡的務相墓,這一切一切都像一個定時炸彈,稍有不慎就會讓人粉身碎骨。

“你那麼漂亮,要是身上被槍打出兩個窟窿,可就不美了。”最後,蕭志昂東拉西扯,好言好語的相勸,直到把李樺嬌逗笑才返回家中。

……

第二天,蕭志昂就和駱凌墨幾人趕去了石羊村,他得抓緊時間把付俊給救出來。

“蕭公子,你憑什麼斷定付俊就是冤枉的?”高遠淡淡的看了一眼蕭志昂,他不相信蕭志昂能給付俊翻案。

蕭志昂看著高遠那道貌岸然的樣子,心裡冷笑:“我確實沒有證據證明付俊是冤枉的。但捉賊捉贓,你們不是同樣沒有證據證明付俊殺了人嗎?”

“可他確確實實和栓子在一起。”高遠反問道。

“那可不一定!”蕭志昂笑笑,語氣顯得特別篤定。

蕭志昂說,當時避難房裡確實是兩個人,一個是付俊,但另一個卻不是栓子。

換句話說,付俊在避難房醒來後,他見到的那個人並不是栓子,而是幕後兇手,由於付俊並不認識栓子,加上四周沒有光線,所以對方說啥就是啥。

兇手這麼做的原因很簡單,就是讓付俊以為栓子那時候還活著。隨後兇手故意用木桶擋住避難房的房門,名曰保護大家安全,其實是讓付俊和所有人相信這個屋子已經變成了一個外人也進不來的雙重密室。

然後,兇手投放致暈的藥物,待付俊睡著後,他再和外人裡應外合,開啟房門,把已經死亡的栓子拖進避難房,再用避難房裡的鵝卵石砸了一下栓子頭部,這也就解釋了栓子為什麼頭部有兩處傷口的情況。

最後,他們在離開避難房時,一點一點的挪動木桶,只留出可供人穿出去的縫隙,再從外拉動木桶,使其儘可能的貼近房門,一切搞定後鐵絲纏門,離開。

這個佈局,可謂是瞞天過海,巧奪天工。等到第二天,如果外面有人把昏迷中的付俊喚醒,而付俊得知自己即將獲救,第一反應必然是搬開木桶,在黑暗中和興奮狀態下,他肯定不會注意到木桶實際並不是緊貼房門,所以還以為屋內一切都沒變。

當然,這個佈局也有一個潛在的破綻,就是外面的人先開啟了鐵絲,先一步推開房門,那麼屋內的人就會發現木桶被移動過。所以,這時候,兇手要做的就是至關重要的一步,他必須要把付俊從昏迷中喚醒。

當付俊移開了木桶,自己破壞了密室,那麼栓子的死就只能被安插在他一人身上了。“那現在大家想想,當時到底是誰在不斷敲門呢?”

“高全軍!是他!”聽到蕭志昂的分析,鐵華第一個反應過來,當時高全軍最先發現避難房被鐵絲纏繞,也是他在不斷拍打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