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栓子死了(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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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這個答案就被否定了。
首先,付俊表示自己當時很清醒,而且現場也沒有發現爭鬥過的痕跡。其次,谷豐檢視了栓子的頭部,共有兩處傷口,總不可能摔兩次吧。
案件再次陷入僵局。
就在大家疑惑不解的時候,蕭志昂卻想到一個問題,如果你是被莫名其妙抓到一個黑暗的地方,你會睡著嗎?就算你會,你旁邊的人也會嗎?
答案是不可能。對於陌生環境和未知的害怕是人的本能,在這種情況下,沒人能夠睡得著,除非依靠外物。
經過對付俊和栓子的搜身和對避難房的搜尋,大家很確信,現場沒有遺留下任何致幻致暈的藥物。
所以,當時糧倉內肯定有第三個人,那就是兇手。要不然誰來投放致暈的物品呢?但是,問題來了,這個人是怎麼出去的呢?
“會不會幕後兇手還有內應,待他殺了人後,再開啟鐵絲,讓兇手逃出。”有人發問。但那人在提出這個問題後,自己都搖搖頭表示懷疑,先不說付俊很肯定當時屋裡真的就只有他和栓子兩人,就說這個避難房,裡面沒有傢俱,面積也就巴掌大,要真的有人藏在裡面不可能不被發現。
“還有怎麼解釋屋內的木桶擋門?總不可能是付俊擋的吧?”
一時之間,蕭志昂還是不能找到幫付俊洗脫嫌疑的可能性。
最後,因為拿不出證據又洗不脫嫌疑,付俊暫時被石羊村關押起來。看到丈夫那無助的眼神,陳阿叔的女兒眼睛哭得腫成一個桃。
如今不管是渝水鎮還是幾江鎮,衙門都形同虛設,對於殺人償命這件事來說,石羊村也不知道怎麼處理。
現在吧,三地人口本來就少,死一個少一個,以後鎮子還怎麼繁衍啊?不償命吧?這對被他殺害的栓子來說,沒法交代。
三天後,石羊村和幾江鎮商量了一個辦法,讓付俊每天免費給石羊村當苦力,不管是收泔水還是整糞桶,所有髒活累活都歸他幹,而且村裡還不管吃,由付俊媳婦每天送飯,換言之就是用勞力換取自己的生命。
陳阿叔聽到這個結果也只是連連嘆氣,以後只有辛苦自己的女兒了。
人命吧,有時候似乎一點不值錢,那劉棒槌和栓子說被害就被害了,但有時候吧,似乎又是那麼珍貴,殺人兇手反而因為場鎮人口緊缺而活了下來。
“你們覺得付俊會是兇手嗎?”圍坐在火堆前,大家的話題自然離不開付俊這個新話題。
“我不知道,我覺得不是,但是又找不出來他不是的證據。”李樺嬌說。
“可是,他也沒有理由殺栓子啊?”黃鶯兒聽付俊媳婦說,這兩人完全就沒交集,也沒利益上的衝突,這個殺人動機根本不存在。
其實,不僅僅是黃鶯兒有此疑問,火堆旁的所有人都有這個疑問。
“栓子被害,必定有他被害的理由。”撥動著火堆旁的木棍,蕭志昂說:“如果非要給他找個理由的話,我覺得有個人很可疑。”
“誰?”所有人都抬頭看著他。
“高遠!”
看著大家不解的目光,蕭志昂說到,“你們還記得劉棒槌的案子嗎?李傑為了行兇選擇藏在房門背後,而栓子是最後關門的那個人。我們當時並不肯定栓子在關門的時候有沒有看到李傑,假如說,栓子看到的呢?栓子也是那件事的幫兇呢?那麼被滅口就是他被害的理由。”
“可為什麼是高遠?”駱凌墨不太明白。
“第一,參與當時審案子的人有高遠,第二,鐵華懷疑高遠有問題,第三,我在離開石羊村的時候,曾經提醒過高遠要查一查栓子。”蕭志昂說,也許正是因為自己懷疑了栓子,才導致最後他被滅口。
“那付俊呢?如果真的是高遠殺了栓子,直接拋屍滅跡就行了,他何必這樣麻煩去牽扯一個幾江鎮的人?”李樺嬌有點想不通。
“這點我也沒想通,應該是有什麼特別的原因。”蕭志昂說,也許是因為多年來石羊村都沒有出現惡性案件,但最近這段時間先是劉棒槌被害,後是栓子被殺,為了消除影響吧。
李樺嬌聽後,也想不到更好的解釋,只能勉強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