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袁振富——”阿來夫賭氣地說。

莎林娜:你這孩子,那是你們老師嘛,還提名道姓的!

阿來夫:屁老師吧!

“媽,奶,你們可都聽到啦,阿來夫讓你們慣的沒樣兒了!連老師都敢罵?”其其格有些生氣了,提醒著媽媽和奶奶。

莎林娜:沒那麼嚴重,他就是在家說說。出去千萬不能這樣說,該讓人笑話啊,聽到了嗎,阿來夫——

阿來夫不吱聲兒。

其其格又笑了,說:我告訴你,阿來夫,你自己生字不會寫,罰你寫一黑板怎麼的了?要是我的話,就罰你寫一宿,光是寫不許睡覺!

阿來夫很驚訝,盯著其其格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啥事兒能瞞過我?”

其其格神秘地說著,把安辛氏和莎林娜都弄蒙了,不明白姐弟倆到底說的是啥。

阿來夫忽地站了起來,說:你——在我身邊安插了奸細!

其其格學著阿來夫的語氣說:此言差矣,不合吾意!

阿來夫氣得直蹦高兒……

…………

近一段時間以來,對其其格“賊心不死”的韓黑虎又想出了新詭計,總是唆使一些小孩子去找阿來夫玩兒。其實,他一是想探聽安家方面的口風,二是看看其其格在不在家。當然,如果在家,他還真不敢去。要是得知其其格外出去了哪兒,就在她經過的路上等著見她,假裝“偶遇”。

韓黑虎的舉動讓其其格煩不勝煩,對他的厭惡又增加了幾分。後來,當安七十七和莎林娜知道來找阿來夫玩兒的孩子都是“小特務”後,同樣的心理,對韓黑虎更加反感,說“惡狼即使老掉牙,也改不了他的本性”。

小淘氣包兒阿來夫不動聲色。可能是聽評書《三國演義》聽出了門道兒,便用計捉弄了韓黑虎一回,讓他在月牙河的最著名的河灣處幾乎等到後半夜,差點兒餵了蚊子。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那天放學之後,李三福又來找阿來夫了,這次不是玩兒,而是一起寫作業。莎林娜很高興,還想著留李三福在家裡吃飯呢,在一旁問這問那的。阿來夫心知肚明,便以影響寫作業為由,把媽媽支走了。

阿來夫可鬼著呢,他最清楚平時一提作業都頭疼的李三福,怎麼會主動找自己寫作業呢?如果還像以前那樣找自己出去瘋玩兒,或許會被他糊弄過去了。這一次——哼哼——阿來夫暗自發笑。

李三福做作業心不在焉,找各種話題與阿來夫閒嘮,阿來夫卻出奇地認真,根本不理會、不搭茬兒,讓他乾著急。李三福終於忍不住了,如果再不弄清楚,今天的任務可就完成不了了。便沒話兒找話兒地問:

“阿黃,你的褲衩子是用花布改的嗎?”

阿來夫抬眼狠狠地瞪著,眼珠子都快鼓出來了。李三福知道這個時候喊阿來夫的外號、揭他的短,肯定沒好果子吃,忙陪著笑說:阿來夫,阿來夫。那幫小子瞎胡說,把我都帶壞了。有傢伙還說上廁所時看到你穿的是花——別瞪眼睛啦,整的像“抱頭鼠竄”的張飛似的,嚇人……

阿來夫竟然哈哈大笑,把李三福笑愣了。

“此言差矣,不合吾意!三福,不會就多學著點兒,還‘抱頭鼠竄’?那叫‘豹頭環眼’,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