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做的還不夠。

那麼。

該怎麼做才能讓曲澗兒惜命?

他不怕曲澗兒橫衝直撞,怕只怕他不在,曲澗兒在橫衝中受了傷。

左宸指尖勾起胸前的一塊薔薇花徽章,徽章閃爍出凌厲的殺欲。

空無一物的瞳仁帶著審判與裁決,但不是針對曲澗兒,而是針對外星異族。

人類的敵人不可戰勝?

宿命永遠是用來斬裂的。

左宸收回思緒,說回正事:“在你冒險的期間,我去了一趟你說的地方,那裡沒有天啟留下的任何痕跡。”

在前往虛擬星前,曲澗兒把天啟和紅玫瑰陷入沉睡的地點告訴了左宸。

左宸沒有不當回事。

甚至為了保險起見,親自回了一趟主星,來到被博物館保護起來的歷史廢墟,將其翻了一個底朝天。

曲澗兒皺起了眉頭:“沒有找到能剋制天啟那瘋子的東西?”

她可以肯定,在人類世界輾轉三千年的天啟,有不少的手段,對比尼克西和奧丁加起來的力量,也必定不枉多讓。

她有信心對付尼克西,卻不一定能如法炮製得對付天啟。

左宸聽出了曲澗兒的苦惱。

他仔細斟酌起天啟這個“人”。

什麼樣的敵人最可怕?

熟悉你,或者藏在暗處的人。

天啟無疑兩者皆佔。

他不認為他和曲澗兒鬥不過天啟,卻也知道他們不可能找到一個想躲起來的人,這才是最苦惱的地方。

左宸看向太空玻璃外的星空:“你懷疑廢星正是天啟的手筆。”

星空不是純暗的。

有時還會遇見閃過的流星,隕石與懸浮隕石發出碰撞會擦出火花,耀眼的就像夕陽落幕前,給海面送去最後的餘暉一般。

左宸雙目中對映出玻璃外的景象,笑意根本不達眼底。

曲澗兒很久後才惆悵得點了點頭:“嗯,我還懷疑N18星三日癰的罪魁禍首——線蟲和輪迴有關,還有,你還記不記得思雨懷孕初期,附在她身上的蜱蟲。”

不知道為什麼。

她總感覺冥冥之中有一雙手,在推著她把這些事情聯想到一起。

而這些人與蟲的變異體,很像是喪屍進化病毒的失敗產物。

左宸抓住重點,他眯起眼:“N18星?你又避著我去了哪。”

曲澗兒心裡一咯噔。

她怎麼忘了這茬。

曲澗兒咳嗽一聲。

她忙岔開話題。

曲澗兒看了看腳下的風景,想了個辦法——惡人先告狀:“左小宸,我現在可是站在海拔300m的冷風中和你聊天。”

左小宸微笑間點頭:“據我所知,虛擬星有恆溫系統,四季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