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深看了眼曲澗兒的方向:“是靈特局管理不善,汙了前輩的耳朵。”

在取完東西返回的路上。

他聽到這裡的人,都在說驅魔師“蝶蝶”有多麼得厲害。

在玄學界。

從來不以年齡看人。

對於厲害的術士。

稱呼一聲前輩再合適不過。

這時。

曲澗兒也看見賀深。

她沒有在對方的面前露餡。

曲澗兒笑道:“你很不錯。”

“前輩謬讚了。”賀深搖搖頭,看向著韓夢毋容置疑道:“道歉。”

韓夢不敢置信地抬頭:“憑什麼?告訴你,絕無可能!賀深,你別仗著能稽核我,就可以三番五次落我的臉面!賀家沒了,我背靠韓家,你最好小心點兒!”

賀深臉色鐵青。

不是氣的。

而是忍的。

他們賀家是沒了,但他和他姐還在,斷不能讓人辱沒。

可是。

現在不是計較這種事的時候,韓夢沒有分寸,但他必須要有。

不然,打的就是靈特局的臉面。

韓夢見賀深臉色一會白、一會青。

她自傲地笑著。

韓夢早就習慣了站在權力、地位的制高點,隨意指責他人。

她剛要繼續時。

賀深咬牙切齒:“說夠沒?”

韓夢冷哼:“沒有,你賀家確實不如我韓家,怎麼,還讓人說不得了嗎?”

賀深臉色很不好。

隨著玄術界的牌洗了又洗。

決堤後的“家族”水壩被砌上新地基,象徵新生的上流河水也重新淌了下來。

只是賀家再不復從前。

即便他再努力。

也無法恢復賀家的輝煌,這件事像根刺一樣,一直狠狠地紮在他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