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澗兒在聽到霸道總裁文的時候,就艱難地吞了吞唾沫。

她已經猜到了部分原因。

曲澗兒略有些羞恥:“《真假千金,帝國殿下囚她上癮》?”

由家先祖難掩震驚,自問自答:“你怎麼知道我給那本書起的名字……是了,你是我見過最特別的人。我的預言能力都是源自你,你知道也不意外。”

曲澗兒被誇卻一點不開心。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她掉進了一個陷阱,一個被別人挖好的坑裡。

按照已知條件。

原文是由家先祖預言並撰寫,而她在末世前就隱約看到了這本書。

如果不是記憶被篡改。

就是由家先祖口中的那個人穿越過去,把那本書放在了她的書架裡。

而她卻沒有一絲察覺。

直至今天,如果不是由家先祖點清道明,她還被矇在鼓裡。

這個世界與她前世密不可分,而那個人是誰,這樣做的原因又是什麼?

她這樣想。

也這樣問了。

由家先祖回想起記憶深刻的過去:“他很強,也很少流露真實情感。但我在你某一年的忌日,偶然看到他失魂落魄、魂不守舍,他就好像是個無家可歸的流浪兒。”

人活著被提起忌日。

曲澗兒卻沒有半點不適。

她有的只是疑惑與不解,如果按照由家先祖的說法,那個人很重視她。

對她並沒有惡意。

相反,可能還藏有情意,至於是友情還是親情或是愛情,那就不得而知了。

曲澗兒難得嚴肅起來:“那個人到底是誰,他還活著嗎?”

由家先祖不願意在曲澗兒面前,提及那個性格極其惡劣的人。

她還想頑抗一下。

但正色的某人神色帶著毋庸置疑。

彷彿有一段弗裡幾亞調式的歌曲,把神秘的祭祀邪典既視感撒滿整個空間。

倘若由家先祖搖一下頭。

下一秒,她的靈魂就會被禁錮在死刑架上,被燒成灰燼。

屬於她的不老篇章就會一翻而過。

看著眼前的曲澗兒。

她好像重新回到了末世,那個血與黑暗籠罩視野的末世。

由家先祖吞了吞唾沫,她不得不實話實說:“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但我問過。他說:你不在,他也死了,他就不該再擁有人類才有的名字。”

這段話沒有表露一個絕望與痛苦,卻字字珠璣,飽含無盡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