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的情況被她算到了。

這位年輕的策劃人,和那晚飯局對她有歹念的何總,是親生父子關係。

曲澗兒瞬間沒了好心情,她收了想要去回握人的手:“抱歉,是我來早了。”

何策劃一頓:“嗯……嗯?”

聽到曲澗兒的道歉。

何策劃下意識點頭,回過味來,就覺得對方的話很有歧義。

什麼叫做來早了?

曲澗兒不再露出客氣,她笑道:“你的傻批氣質真的太卓越了,就算隔著空氣,也沒能擋住一絲一毫。”

聞言。

何策劃一張臉開始扭曲。

曲澗兒繼續道:“我遲到了嘛,沒有吧。叭叭不停,淨給空氣增添你的傻里傻氣,也不問空氣願不願意接受。”

說完,她走到臺上。

望著沒有開啟的鏡頭。

曲澗兒自然沒錯過何策劃的眼神:“你爹在醫院躺著呢,看來,你那後媽也沒怎麼認真伺候。否則,不會不告訴你那些事,讓你生出敢針對我的念頭。”

她這個人一向愛憎分明。

所有對她有敵意的人,她都記著。

要不是眼前的何策劃為人正直,並沒有大錯,她就不是簡單的嘴上說說。

場面鴉雀無聲,紛紛對曲澗兒的話抱有一定的沉思。

何策劃臉色漲紅。

他有自己的事業和家庭。

更是因為父母早些年的離婚,與他爹何總斷絕了來往。

所以。

後知後覺才發現他爹成了植物人。

他雖然厭棄他爹的色膽包天,卻還是讓人調查,想要找到出事原因。

就查到了那晚飯局的小事。

他堅信曲澗兒在其中的“大戲份”,於是主動和白薇聯絡。

他爹是何總的事,沒人知道。

所以,他很快就取得對方信任。

本想著把人請過來,好好“還禮”。

雖然不知道曲澗兒是怎麼做到,讓他爹成為植物人的,但他只想“還禮”。

哪怕他爹再色心不改、人再不怎麼樣,他自認為也罪不至成植物人。

他就想在欄目上刁難一下。

誰知道他這邊還沒開始行動。

對方就先把他噴了個狗血淋頭。

在場的其他人大氣不敢出,更不敢提醒節目快要開始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