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人怎麼也不會讓它逃脫掉。

曲澗兒笑得十分邪氣:“來都來了,那麼著急走幹嘛~”

黑色咒紋眼看逃不脫,發出尖叫聲,那一瞬間,整個房間暗淡下來。

一道歪曲人影出現。

她站在漆黑的屋內一角。

腳下沒有正常人該有的影子。

只隱約能看出她是人的輪廓,不過,她的四肢摺疊成不可思議的彎度。

與其說是一個人。

不如說更像是類人的蟲。

在她出現之後,屋內的溫度開始下降,彷彿瞬間從炎夏進入了寒冬。

空曠的黑暗和寂靜會引發人的不安。

左宸習慣遊走在刀鋒與戰場,比這血腥、恐怖的他看多了。

但左之景就沒有那麼容易適應。

他忍著忐忑,跑到軟椅上,把古思雨抱在懷,又急忙跑回左宸身旁。

左之景緩了好久,才問向曲澗兒:“這是什麼東西?”

曲澗兒遺憾平底鍋不在身邊:“想要佔據你媳婦身體的噁心玩意兒。”

左之景身形大震。

除了憤怒,還有震驚。

他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衝擊。

開始懷疑他自己是不是還呆在人間。

但他知道,現在不是追問的最好時機,只好強忍下疑惑。

曲澗兒饒有興致地拎起一張椅子,一邊走過去,一邊道:“我這個人沒有別的好,就是好說話。說吧,你想怎麼死?”

類人蟲渾身散發著憤怒,一種陰謀即將得逞,卻被打破的憤怒。

她叫囂著把畢生積攢的黑氣,打入了曲澗兒體內。

左宸憂心得上前半步,卻見曲澗兒沒有一絲不妥,反而露出享受的臉。

他又退了回去。

類人蟲仰頭笑出聲。

彷彿已經預料到眼前人,會因為她的攻擊而痛苦不堪。

可是。

現實沒有和她預想中的一樣。

黑氣沒有變成一朵黑色的花,在曲澗兒的身上綻放出最美。

寒意也沒有攪動曲澗兒的四肢、脾胃,讓其失去知覺與意識。

曲澗兒笑著歪了歪頭:“就這點能耐,竟然還敢玩換魂的把戲。”

對於象徵邪祟力量的黑氣,曲澗兒其實也能吃得下,只是味道比死氣的還差,她從來不把它們列入食物單裡。

類人蟲瞳孔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