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潔一時間怔愣在原地。

看戲看道現在的何夫人嗤笑:“呵,這年頭神棍都要組團騙錢了。世風日下,丟臉丟到醫院……”

“閉嘴,再說撕爛你的嘴!”李潔呵斥完何夫人,卑躬屈膝得看向曲澗兒,一邊掏手機一邊起身,哈腰道:“曲大師,續命需要多少錢呢?我掏一千萬可以嗎?”

曲澗兒掐指一算,她知道李潔還有不少餘額:“心不誠啊。”

秉持著“錢沒了可以再掙,命只有一條”的求生理念。

李潔猛一咬牙,把三張卡里的錢,除去零頭,全都轉給了曲澗兒。

【——到賬91萬!】

【——到賬238萬!】

【——到賬1679萬!】

曲澗兒滿意得拍了拍李潔的肩膀,留下一句“只要不作死就不會死”的預言,才帶著看傻了的吳文龍離開。

不知怎的。

李潔一身輕鬆,被曲澗兒碰過後,她覺得壓在她心口的石頭沒了。

回想起多日前影片的一畫面,曲澗兒留給她很深的陰影。

鑲嵌在骨子裡的恐懼讓她動彈不得,但如今,她終於可以釋懷。

她嗚咽著跪坐在地上。

她笑自己撿回了一條命。

也哭現在的自己一無所有。

何夫人被李潔呵斥後,一直是一副沒有反應過來的怔愣表情。當她聽見到賬的智慧提示音,她更加懵了。

李潔扶牆起身,看向何夫人時,眼中充滿了憐憫與可悲:“你早晚有一天會和我一樣哭著、喊著、求著。”

何夫人站在病房門口,和在場其他人一樣目瞪口呆:橋豆麻袋???

彼時的曲澗兒和吳文龍,坐上了去往廢棄東郊遊樂場的懸浮公交。

吳文龍看著自己傾盡所有心血建造的遊樂場,一股惆悵湧上心頭。

曲澗兒沒有那麼多感同身受,冷漠得跟著人來到地下室。

幽暗的環境滋生著可怕。

那股腐敗、恐怖的氣息,濃重到黑大柱躲在包裡不出來。

曲澗兒單手拎鍋,散發威懾力,震住妄想肆虐的層層怨氣。

最終。

倆人在一張桌子上。

看到神龕裡的木製千手神像。

本該流露慈悲的本命像,笑容泛著駭然之色,讓人不寒而慄。

自古以來,就有心誠者請尊神像,帶回家供奉的說法。

但,神像有善,也有惡。

不懂的人很容易被矇蔽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