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個好機會將之驅逐出宮,他可不得好好把握?

君檸卻有旁的考量,她否決了大臣的提議,“不行,費玉闋不是一般人,不能輕易流放!”

“聖上,北夏已經亡了,現在天下盡歸我東楚國,費玉闋已經不足為慮了,不需要再留在宮裡。”

這話是祁霄說的。

祁霄明白君檸的顧慮,所以這樣說。

但是,除此之外,君檸還有其他的顧慮。

即便是祁霄親自開口,她也沒有答應。

看朝臣們對此事意見頗大,且個個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心想要將費玉闋弄走,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基本的思考和判斷也滯後了。

君檸只能說此事改日再議,今日暫且退朝。

人在衝動的時候,最不適合談論朝政。

大家都需要冷靜冷靜,然後好好想一想。

退朝後,祁霄追上了君檸,不解的詢問,“阿檸,你給我一個理由?你為何要留著那個費玉闋?”

君檸反問:“霄兒,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就是捨不得他!”祁霄滿腹幽怨,“那個費玉闋一直傾慕你,甚至隔三差五的託人給你帶字條,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全都知道。”

君檸停下了腳步,揉了揉眉心,道:“他的確託人給我帶字條了,但是你見我回應過嗎?”

她從第一次收到費玉闋那些亂七八糟的字條,發現上面寫的都不是些正經話,有些冒犯她後,她後來就再也沒有接過。

費玉闋怎麼將紙條給她送過來的,她便怎麼給他送回去。

原封不動!

問心無愧。

“你是沒有回應過,可是你收了他的字條,你碰了他碰過的東西,我嫉妒。”祁霄氣呼呼的,還哼了一聲。

妥妥一個少年生氣的樣子。

兩人之間這麼多年過去了,祁霄也已經是三個孩子的父親了,旁人看來,護國將軍做事進退有度,很是沉穩,配得上聖上。

但只有君檸知道,祁霄在她這裡,尤其是遇上這種旁人獻媚爭寵的事時,他還是忍不住激動。

即便她對那人跟本就沒有意思。

君檸嘆了口氣,道:“霄兒,你這話有些無理取鬧了哦。”

“阿檸,我為了什麼。”祁霄道:“我還不是為了你能離那個費玉闋遠一點,最好將費玉闋趕出宮去。”

“這是兩碼事,不可放在一起議論。”君檸道。

“兩碼事?”

“嗯。兩碼事。”就自己不願流放費玉闋的緣由,君檸解釋道:“霄兒,你也聽說過費玉闋的名聲,他當年也是一戰成名的,說句一戰成名天下知,一點兒也不為過。”

“這和流放他有什麼關係呢?”

祁霄不解。

“自然有。”君檸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即便東楚國將費玉闋圈禁了多年,依然有蠢蠢欲動之人盯著他,想要藉著他的手,挑起戰火和紛爭。”

“東楚國有我。”祁霄拍了拍胸脯,很是自信的說:“他費玉闋要是敢為他人所用,胡作非為,我一定親自砍了他的腦袋。哼!別以為我現在沒理由,不好殺他,以後也沒有理由殺他。”

“霄兒,你胡說什麼呢?”君檸很嚴肅,“經歷了多年戰火,好不容易天下定了,不再有戰火了,百姓也可以開始修生養息,過上美好幸福的生活,我們怎麼能再挑起戰火,弄得生靈塗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