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家菜館內。

劉北有些不解的問道:“這些假藥怎麼這麼多人買呢?”

有些人不知道是假藥,也有些人是因為便宜,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因為正規藥,許多人都吃不起。”張可儀掏出一盒女士香菸,給劉北遞了一眼:“這種藥說是假藥,也不絕對,因為這種藥,對於一些個別體質好的人,是可以起到效果的,但對於有些人,就會有強烈的副作用,甚至是死亡,就比如你妹妹。”

“……!”

劉北沉默,低頭點燃香菸。

“這事兒確實很危險,所以,你也不用著急回覆我,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張可儀一點都不忽悠人的說道:“願意幹,我就給你入檔案,申請你做我的線人,每個月會給你兩千塊錢的補助,你妹妹那邊我也會安排人照顧,如果成功破案,我讓你進警署工作都不是什麼問題,但如果你不願意乾的話,你就當我今天沒有說過就行。”

“滋滋!”

劉北狠狠的吸了一口煙,斟酌數秒後,猛然抬頭:“我幹,販賣假藥,傷天害理,我義不容辭!”

“我現在回去寫報告,你別回去了,我安排個地方給你住,你等我電話吧!”張可儀深看了一眼劉北後,果斷點頭。

“好。”劉北點頭。

……

第七特區是一個港口區,面靠大海,因為地理特殊,所以這裡的走私活動都極為猖獗且氾濫。

凌晨左右。劉北坐在海邊,喝著酒,衝著張可儀唸叨著:“災變之前,我爸是一名貨車司機,我媽是家庭主婦,那時候還沒有我妹妹,那時候的我相當調皮,不懂事兒,經常跟著那些所謂的朋友,泡吧,喝酒,打架。最嚴重的一場架,直接打沒了家裡三十多萬。當我爸從看守所裡把我撈出來的時候,我以為我要死了,一下子敗了家裡這麼多錢,我爸肯定得打死我,那是我第一次這麼怕我爸,不敢面對他。”

張可儀靜靜聽著,沒有說話。

“可是我出來的時候,我爸既沒打我,也沒罵我,只是語重心長的跟我說了一句,北北,你現在是成年人了,你得知道責任這兩字是怎麼寫,意味著什麼。當時的我,說實話,依舊還沒體會到責任這倆個字的份量有多重,我爸找了關係讓我去搞武裝押運,我也只是因為害怕他才去的。”

“咕嚕嚕!”

說到這兒,劉北仰頭喝了口酒,繼續說道:“後來過了沒多久,我妹妹就出生了,我妹妹出生沒多久,災難就發生了,我們一家人原本是可以進區內,但在路上的時候發生了意外,那場面混亂的你可能都沒見過,上千人搶糧,搶軍糧,開槍都壓不住。因為場面太混亂,一不注意,我就沒看見我爸媽了,與我爸媽失聯後,我看著我懷裡還是七個月大的妹妹,我突然意識到了,責任這倆個字是怎麼寫了,份量有多重了。所以,從那一刻,我就發誓,不管有多難,我一定要把我妹妹撫養成人!”

張可儀喝了口酒,依舊沒說話。

“可……可是我妹妹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你告訴我,責任這兩個字的份量,又該去哪體現?”劉北滿面淚痕的咬牙說道:“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找到那個假藥販子,給我妹妹報仇,也謝謝你,給了我這個機會。”

“你放心,你妹妹總會有一天醒來的。”張可儀出聲安慰道。

“嗯。”

劉北仰脖,喝完了最後一口酒。

這晚,劉北和張可儀躺在碼頭上,看著天空的繁星點點,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

第二天中午。

區南警署,辦公室內。

張可儀推開畫板,指著畫板的人物說道:“劉北,你第一步的任務,就是前往聯合政F準備規劃的郴江市,接近一個叫馬天成的人,這人表面上做著水果市場的生意,實則暗地裡是利用水果市場,來進行假藥販賣,手下馬仔數十名,其中倆位主要的核心人物,也就是他的左右手,分別叫賀陽和唐成。”

“嗯!”

劉北點頭,表示自己在聽。

“你成功接近馬天成,取得他的信任後,你需要調查清楚他的上線是誰,查出他假藥的進出渠道,為我們在郴江市部署的警力提供情報。但我要告訴你,馬天成在這個神秘的假藥組織裡,只是最底層的一環。所以,你不要認為把他打掉了,你的任務就結束了,我要你真正做的是取代他的位置!”

“取代?”劉北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