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因為我看你不爽?還是看你不爽?這不重要。”

“……”

“先吃飯吧。”

“嗯。”

……

半小時後,吃到了阿青親自下廚的麵條的李譜忍不住豎了個大拇指,誇讚道:“不錯,做的快有我一半好吃了!”

阿青沒有說話,只是笑意盈盈的盯著他。

李譜在沒聽到阿青的回答之後抬起了頭,與阿青四目相對。

阿青率先移開目光,看向了遠處的森林。

“仙樹呢?”李譜問道。

“死了。”

“樹爺爺呢?”

“也死了,死在那場浩劫中了。”

“那……其他精靈呢?”

“一樣。”

“……”

李譜聞言沉默起來。

阿青說的簡單,但是李譜能感覺到她的孤獨,隻身一人守著這片森林的孤獨,並且這種孤獨也不知道陪伴了她多少年。

過了一會兒,阿青重新看向李譜,指了指頭頂:“因為有那個小世界的幫助,我才沒有死,極淵也是因為這才沒有徹底消失,而是變成了如今的極淵之墟。”

李譜知道她說的是仙界,但他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提問,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你應該就是青帝吧?”

阿青點了點頭:“我是林帝,也是青帝,跟你那個乾姐姐一樣,都是一個人從極淵時代活到了現在。”

李譜聞言吃了一驚,她沒想到靈栤那傢伙竟然是黑帝,然後他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那你們為什麼要改稱號呢?”

黑帝叫靈帝,青帝叫林帝,這絕對不是因為一時興起而隨意起的名字。

阿青思索了片刻,說道:“她沒告訴你麼?”

“沒有。”李譜搖頭。

“好吧。因為在外界中,青帝和黑帝早就如同白帝和赤帝一樣隕落了,現在的四位帝者只不過是他們的傳承者罷了。”

李譜撓頭:“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的壽命本不該有這麼長,但是我卻因為頭頂那方小世界的原因而一直活到了現在,至於其他人,則是靠著奪舍活下來的。”

“奪舍!”李譜大驚失色。

“沒錯。”阿青指了指李譜的手心那個圖騰,解釋道:“你這和圖騰就是青帝傳承,同樣是我的傳承。和其他的黑,白,赤,三帝傳承一樣,都是虛假的,這只不過是用來對下次奪舍人選的標記罷了。”

“這……”

阿青輕輕一笑:“是不是覺得這個世界很黑暗?人們爭先恐後的去爭奪四帝傳承,到頭來卻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呵呵,可笑啊。”

李譜沉默許久,問道:“那你呢?”

“你覺得我會對你這麼做麼?”

李譜反問:“你覺得我會覺得我該這麼覺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