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瑰見自己說了半天,對方壓根就沒有回應她,而且眼裡的寒意是那麼明顯。

柳香瑰看得有些心驚膽戰,他不會知道了吧?

很快她就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要是沈清風知道了怎麼會這麼淡定?一個下午都沒有找自己發難,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她繼續表演道:“你在大婚那日就上了戰場,這麼多年我獨守空房,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我知道這是我應該做的,誰讓我是你的妻子呢?如今你已經回來了,娘也說過讓我們早些有孩子的話。

更何況月底就是我奶奶八十大壽,若是肚子還沒有動靜,柳家的人怕是會懷疑我們感情不好,夫君,我們今晚……”

柳香瑰朝著他懷裡撲去,沈清風身形靈活一閃,讓柳香瑰撲到書桌上。

手指按到墨裡,弄得一手狼狽。

“我很累,沒興趣。”

沈清風壓制住內心的噁心,儘量不和她撕破臉,“改天吧,你先回房。”

柳香瑰卻不肯放過這次的好機會,她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相信自己的身子他看了不動心。

“夫君是有其她女人了嗎?我才是你的正妻,你連看都不願看我一眼都不想嗎?”

“嗯,不想。”

沈清風面無表情走到一旁,用毛巾沾溼水開始洗臉,哦不,主要是洗眼睛。

再美的肉體若是連靈魂都髒了也只是汙穢不堪之物。

柳香瑰要被他洗眼睛的動作給氣死了,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

她沒有離開,而是在等,等藥效發作。

沈清風越洗越不對勁,總覺得自己身體有些不同尋常的灼熱。

柳香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夫君,你是不是覺得身體燥熱無比?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你做了什麼?”沈清風的聲音變得冰冷。

柳香瑰走到他的身後,伸手穿過他的腋下,想要環住他的胸膛。

“沒什麼,就是在你喝的參湯裡面加了一點東西,一點可以讓你動情的……啊!!!”

沈清風抓著她的手將她狠狠一摔,柳香瑰被摔得四平八穩,頭暈眼花。

“我是你妻子!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柳香瑰滿臉控訴。

沈清風蹲在地上,神情冰冷的看著她,“我最恨別人玩這些不入流的手段。”

“我還能怎麼辦?還不是你一直不肯碰我。”

“呵。”

沈清風冷笑一聲起身離開,柳香瑰著急不已,“你要去哪裡?我給你下的是重藥。”

回答她的是沈清風決然的背影,氣得柳香瑰雙手捶地。

世上不只有自己一個女人,他若願意,自有大把的女人往上撲。

沈清風如同他的名字一樣,兩袖清風,絕不藏汙納垢。

他並無柳香瑰香得那麼齷齪,而是去了後院賞蓮。

這個時節蓮花開得十分茂盛,一陣風來,披著月光的蓮花猶如一位位身姿曼妙的少女翩翩起舞。

沈清風划著小船到蓮葉深處,身上的藥效完全失控,他迫於無奈跳入蓮池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耳邊傳來一陣熟悉的笛聲,正是曾經香香給他吹過的那段。

他從水下探出頭,看到孤舟之上站著一個白衣女子,她蒙著面紗,對月奏笛。

身姿窈窕出塵,如仙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