鴨婆在床前站定,她不明白對方分明四肢被捆,口不能言,處於這樣的劣勢還有刀鋒一樣的眼神。

對方的眼睛宛如雪山之上的飛鷹,自己才是他盯上的獵物!

強烈的冷意從祈夜宸身上迸發開來,霸氣的氣場壓制著鴨婆不敢動彈。

鴨婆的職業病告訴她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男寵,她接觸了這麼多男人,對方是什麼性子她一眼就能看出來。

再怎麼清高的男人頂多是抵死不從,但身上絕對不會有這樣強烈的殺意。

吃過戰爭苦、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鴨婆曾見過這樣的氣場,那是砍了不下百人,持劍而立的將軍。

他僅僅只是盯著自己,殺氣滔天,便讓自己不敢輕易動彈。

可面前看著不大的男子卻有著比那位將軍還要陰冷的殺氣,鴨婆覺得自己身上好似被釘上了看不見的釘子,再不敢上前一寸。

鴨婆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全身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水。

她支支吾吾道:“我還有事,晚點再來收拾你。”

說罷便轉身離開,直覺使然這個男人暫時不能動。

祈夜宸環顧四周,開始尋找鋒利的東西割破繩子自救。

恰逢暗皇巡店,鴨婆顧不得祈夜宸,趕緊去討好暗皇。

沈卿卿頭回來這,和她想象中的鴨店也太不一樣了。

遠遠便聽到了流水聲,當她交了錢火急火燎的進來,映入眼簾的是一條清澈無比的小河。

河流之畔有清雋的男子或站、或坐、或臥。

吹笛,撫琴,吟詩、下棋。

一個個仙姿卓然,哪有半分俗氣?

也不知道從哪出現一個肥胖的女人朝著其中一人撲去,還沒有摸到男子的衣角便立馬被高挑的保安給叉了出去。

難不成是她想多了?這裡的鴨子只能看不能吃?

一旁帶路的青衣小童解釋道:“小公子,瞧您面生應該是頭回來咱們這,來咱們醉風樓的客人大多都是吟詩作對、撫琴論音的風雅之人,至於有特殊需求的在後院,客人並不多,不知小公子的需求是……”

“我是來找人的。”

“明白。”小童遞給她一個綠色的牌子。

“小公子將此牌掛在腰間,便不會被人糾纏了。”

說白了玩葷的就掛紅牌,來陶冶心情就掛綠牌,賣藝和賣身的伶人腰間也懸掛不同顏色的牌子,這也太科學了!

“其實我是來找暗皇談合作的,這是張掌櫃給的推薦信。”

小童給沈卿卿指了一個方向,沈卿卿點頭謝過。

反正錢也花了,她樂得四處瞧瞧。

茴香見她這般自在的樣子,哪有半點黃花大閨女的扭捏。

“小姐,非禮勿視,你又沒出嫁,怎能四處看男人?”

“瞧你這個榆木腦袋,咱們錢都花了不看豈不是浪費?瞧瞧那邊那個在練武熱得脫衣服的少年,肱二頭肌多健碩!那油亮亮的腹肌我都想上手摸了。”

“羞死了,小姐這番話可別在外面說,不然會有人笑死你的。”

沈卿卿壞心眼的在茴香耳邊道:“那你想不想摸?”

茴香吸溜了一口口水,“想,顏色看著和醬香肘子一樣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