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女子不老實在家待著,勁想著如何攀龍附鳳!可笑!來人,將她們給我丟出去!”

玲瓏擋在沈傾權前,正猶豫著要不要動手,這時一道男聲傳來,“嬤嬤,怎麼回事?”

只見從院中走出一行人,為首的是兩個錦衣玉服的男子,大概三十歲上下,身後還有幾名護衛。那女童看到來人,喊了聲爹爹,就跑了過去。

兩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參見大爺,二爺。”高府的奴僕們忙行禮,兩人走過來,掃了眼這邊,“亂糟糟的成何體統?不知母親正與方丈正在裡面?”

“回稟大爺二爺,是此女在這搗亂,非嚷嚷著要見夫人,奴婢怕她驚擾夫人和二位爺才想著勸她離去……”

兩人早就注意到佇立在一旁,頭戴面紗的女子。

雖女子未露臉,可出眾的氣質和身形,依然令人側目。

“姑娘是?”

“小女尋常香客,來寺中拜訪方丈,是院中小沙彌帶我來此,不知方丈有貴客在,多有打擾。”

一番話不疾不徐,有禮有節。聲音如空谷幽蘭,好聽動人。

兩人不由多看了她一眼,女子氣質出眾,看穿著打扮,也非尋常人家。

兩人對視一眼,遂道,“若姑娘不介意,請入院中等待,也算在下為方才奴僕失禮賠罪。”

那老嬤嬤們一怔,沒想到大爺二爺會邀請女子入內,還如此客氣。

難不成兩位爺真的看上這女子?

沈傾權自然樂意,“那就叨擾。”

於是在他們邀請下,進了院中。

奴僕將他們帶到一處庭院,用屏風隔著,將她引到另一邊坐下。很快,送來茶水點心。那小女童好奇的盯著她,不顧自家父親阻攔,跑到她這邊,伸手就要去扯她的面紗。

沈傾權自然不可能讓個小孩給拽下紗帽,玲瓏也及時過來解圍,很快奴僕們過來將小童抱走,那個出言不遜的嬤嬤還不忘警惕瞪了她一眼。

“姑娘恕罪,小女頑劣。”

“公子言重了。”沈傾權與他們隔著屏風說話,雖說夏朝男女沒有大防,不像前朝那般苛刻,但禮節也不少。

沈傾權從前在做沈大小姐時,這種場面見過不少,所以應付起來,得心應手。

閒聊中,氣氛逐漸愉悅。

那高府長子,也算個斯文的儒雅男子,與他父親高相五官有幾分相似。

二子則眼神飄忽,總是時不時落在她身上。藉著哄那小女童的功夫,好幾次都越過屏風,目光始終在她身上打轉。

那眼神,過於灼熱,引的一旁玲瓏面色不滿。

這時,有奴僕從後走來,一個不小心將茶水灑在她面紗上。

那奴僕忙跪地請罪,二爺怒斥她,“怎麼做事的?莽莽撞撞像什麼樣?”

那奴婢慌忙求饒,主僕兩個一唱一和,隨即那婢女上前給她擦拭,被沈傾權攔住。

她抬手取下面紗,玲瓏則上前給她擦拭臉上的水漬。

下一秒,亭子內傳來一陣抽氣聲。

夾雜著茶盞摔碎的破碎,一眾人呆呆望著女子的臉,半晌說不出話來。

亭子中是短暫的死寂,接著是那二爺激動的結巴聲,“小、小姐沒事吧?都怪我們家奴僕笨手笨腳,可有燙到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