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忽然遠處傳來異動,那些人警覺望去,“那邊!”

“搜!”

眨眼功夫,他們就消失在林中。

等人走後,沈傾權才長舒一口氣。

她迅速從縫隙中出來,望向蕭寒淵,“你怎麼來了?”

其實她更想問,他方才看到了什麼,沈傾權仔細觀察他神色,並未發現異常,應該沒發現什麼。

“深更半夜,出來做壞事,嗯?”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夜幕下,更顯磁性。

沈傾權耳朵有些發燙,面不改色說謊,“晚上睡不著,出來散散心。”

“跑到城外散心?”

蕭寒淵明知她未說實話,卻也未追問。

雖說暫時躲過那些人探查,可難保對方不會回來。於是,兩人很快返回城中。

“很晚了,你也早點休息。”沈傾權對他說完,轉身離去。

身後忽然傳來男子懶懶的聲音,“為何大半夜出城,不解釋一下?”

“解釋什麼?”她一頓,緩緩轉身。

“這麼恨他?”

蕭寒淵朝她走來,“聽聞從前的沈家大小姐,十分迷戀三皇子,甚至不惜為他拒絕多少世家名門公子的求親,如今卻因愛生恨,不惜將他弄殘,這是為何?”

沈傾權擰眉,“你何時這麼八卦?那些亂七八糟的流言你也信?”

“這麼說,不是真的?”蕭寒淵在她面前站定,微微彎下身,與她平視。

“你不是在帝都也有耳目,不會自己去查?”

“我要聽你親口說。”男人意外執拗,眼神灼灼。

沈傾權對上他直勾勾的眼,半晌,嘆息,“你想讓我說什麼?”

“你對他,可是因愛生恨?”

因愛生恨?

沈傾權頓時露出彷彿吃屎般的表情,“你別說這麼噁心我的話行麼?”

她對夏晟徹?因愛生恨?一聽到這個詞她就不由起雞皮疙瘩。對夏晟徹,前世最多也就是因他與自己仰慕的那個人長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臉,所以才對他有幾分寬縱。

可瞭解後發現,他就是個自私虛偽,妥妥一個偽君子!怎麼能跟她的的白月光相提並論?就是放到一起,都是對那個人的褻瀆!

“那為何從前你會答應與他的婚事?”

“當時我有別的選擇?那時是夏帝賜婚,難道要我抗旨不遵麼?”說起此事時,沈傾權臉上無甚表情,彷彿在說別人的事般。

蕭寒淵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以你智謀,想要推拒這門婚事,並非難事。"

“是麼?可能當時覺得無所謂吧。”

“無所謂?”男人聲音微沉。

“嗯,嫁給誰不是嫁?反正總歸是要成婚的。”

當時的沈傾權的確是這麼想,對她而言,既然早晚要嫁人,不如嫁一個自己‘熟悉’的人。至少夏晟徹那張臉,當時她看著不厭惡。

當然,那是不知道他真面目的前提下。

後來,血的教訓讓她終於看清了他的虛偽與毒辣,就只剩下漠然和厭惡。到如今,連厭惡都沒。

“嫁誰不是嫁?”蕭寒淵重複著這句,眼底慍怒。

“那是你的終身大事,你就這般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