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發現她臉上和耳朵處也有細小的傷口,他又給她這兩處上了藥。

昏迷的女人,一動不動任由他上藥。

比起清醒時的時刻防備和警惕,此刻的她,乖巧的不行。

這個認知,讓蕭寒淵嘴角愉悅微勾,上藥的動作不由放輕。

這時,她忽然低低嚶嚀了聲,彷彿夢到了什麼,眉頭不由緊緊皺起。

她眉色很淡,並未刻意修飾過,自然彎曲的弧度,中和了她眉宇間的清冷之氣。

她睫毛很長,又卷又翹。

蕭寒淵莫名有些手癢,等回過神,手已經觸了上去。

睫毛掃過指腹,癢癢的。

連帶著心,也彷彿被柔軟的羽毛輕輕掃過。

突然,原本昏睡的人竟毫無預兆睜開了眼。

猝不及防,蕭寒淵與她四目相對。

空氣,一凝。

他怔了怔,刷的觸電般收回手,臉上尷尬一閃而過。

他剛張口解釋什麼,卻看到女人好似沒發現他,閉上眼再次沉沉睡去。

原來,方才只是她無意識的,並未真的清醒。

這個認知,讓蕭寒淵啼笑皆非。

沉睡中的她,睡得並不安穩。

時不時皺眉,或是低嚀幾句,亦或是面露痛苦……

蕭寒淵下意識伸出手,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點在她眉心。

好似要撫平她眉宇間的愁緒。

須臾,她攏起的眉逐漸平展,睡顏也平靜下來。

他這才收回手,給她掖了掖被子,就這麼坐在床邊,守著她。

天快亮時,她忽然發起高燒。

嘴裡不斷囈語,滿頭大汗,臉色通紅。

他的手觸上她內腕,劍眉微蹙。

果然,內傷復發。

她白日裡傷到肺腑,體內有積血,若不盡早清除,只怕要遭不少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