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如畫,俊雅出塵。

宛如畫中走下來的謫仙。

頭戴雪白綸巾,整個人纖塵不染。特別是那雙眼,似雪,如霧,透著疏離和清冷。

沈傾權三世為人,也見慣了各種長相出色的男子。更何況,前世日夜與蕭寒淵相伴,鮮少能有男子讓她愣神。

眼前的,就是一位。

他容貌和氣質太出色,就好像皚皚雪山之巔的蓮,給人一種高不可攀之感。

不過真正讓她怔住的,是因為這個人,她前世見過。

她怔愣也不過瞬間,很快恢復如常,對著男子道,“公子,隨我來。”

男子頷首,道了聲謝,舉步跟了上去。

一路上,小童好奇的來回打量,不時發出驚歎的聲音。

“這裡好大啊……哇!那是馬場麼?好多馬啊!”

“公子您快看,好多兵器,那是弓弩嗎?”

小童面色天真無邪,一路上嘰嘰喳喳。

男子雖面露無奈,但卻並未呵斥他。

“書童年幼無狀,讓姑娘見笑。”

沈傾權笑了笑,“童言無忌。”

看得出,他對這小童頗為寬容。

小童聽到來人皆喊她主公,有些好奇問燕堯,“為何你們都喊她主公?主公不應該是男子麼?”

他也的確是好奇,並無他意。

燕堯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小童還想再問,被男子說了句,他吐了吐舌頭,然後就老實了。

很快,四人回到沈傾權的帳篷,沒多久,黃志深來了,給男子看了腿。

“主公,這位公子的腿只是外傷,沒有大礙,抹上藥膏,修養七八日就好。”

黃志深又給開了藥,叮囑了幾句,這才離去。

“有勞。”

男子對沈傾權道謝,沈傾權倒了盞熱茶遞給他,“今夜公子就在此住下,我已讓人安排了營帳,若有需要,公子可吩咐外面的人。”

“多謝。”

男子自始至終,都表現的禮貌而疏離。

一舉一動,恪守禮節。

卻又不會讓人感到失禮。

他身上有種濃濃的書卷之氣,一舉一動,都透著受過世家禮節薰陶和飽讀詩書的謙遜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