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蛀蟲,留著也是禍害,不如早點殺了,也省的他們去禍害人。”

蔡益不知,她究竟是真起了殺心,還是有意在震懾他們。

蔡益摸不清她的心思,就像白天時,他絲毫沒看出來,她竟直接跳過商議的打算改用武力強行鎮壓。

“我沈傾權向來以禮服人,可對一些不受教的,我不介意用武力讓他們好好清醒清醒。”

她撩了下衣袖,如畫的眉眼間,透著矜貴清冷。

“不必留手,給我往死裡打,打到他們服氣為止。”

一字一句,涼薄恣戾。

蔡益再說不出一句話。

嘭!

嘭!

嘭!

重重的軍棍,狠狠落在他們背部,打的他們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那些方才還叫囂的,已經出氣多喘氣少,根本連叫的力氣都沒。

蔡廣平再看不下去,掙扎著大喊,“沈傾權!你有什麼衝我來!這麼毒打我的人算什麼?”

沈傾權彷彿才想起他,看了暴怒的他一眼,點頭,“說的好,部下犯錯,你身為主將,難辭其咎,理應罰的更重。”

蔡廣平不屑,“哼!少弄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來糊弄老子!你不就是想讓我們屈服嗎?以為這麼做,老子就會服你?有本事,你把我鬆開!咱們公平打一場!趁我們不備搞偷襲,算什麼本事?!”

蔡益瞪向這個看不清形勢的叔伯,原本還想勸解幾句,這下,乾脆歇了心思,退到一旁。

“呵。”

空氣中傳來一聲冷笑,清冷幽涼。

沈傾權低低笑了。

眉眼曵麗,眼尾卻勾勒出幾許寒涼。

“跟我談公平,喪家之犬,你、也、配?”

蔡廣平瞬間臉色鐵青!

沈傾權起身,不疾不徐從上方走下來。

夜風捲起她黑髮,在空中揚起魅惑弧度。

“燕堯,摁住他。”

燕堯上前,一把將蔡廣平摁在地上。

“剁了他右手。”

輕描淡寫的一句,讓在場所有人聞之色變!

燕堯剛要出手,沈傾權忽然改了主意,“還是左手吧。”畢竟右手還要握刀。

燕堯一腳踩在他右手上,舉起刀揮下!

“停。”

就在刀距離一寸之際,沈傾權再次忽然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