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權回話,餘光掃向其中一人推開了少年所在的房屋大門。

裡面,空蕩蕩。

大概十幾秒,他出來。

沒多久,另外一人也出來。

“沒人。”

“這邊也沒。”

“小的說過了,今晚就小的在家,怎麼會有別人?”

來人將身份文牒還給她,隨即開啟一張通緝令,“此人,你可見過?”

只見通緝令上,畫著一個少年。

畫工潦草,也沒有什麼記憶點。但沈傾權大概能猜出,這應該是那個少年馬奴。 “這是從會場逃跑的奴隸,是縱火犯,你可見過?”

縱火犯?他?

沈傾權一驚。

縱使心有疑惑,面上一依然不動聲色。仔仔細細看了畫,隨即搖了搖頭,“回軍爺,小的沒見過。”

“你確定?”

“是,小的半夜回來,基本上沒遇到人。後來喝了不少酒,就睡過去了……”

這時,外邊匆匆跑來一人,“那邊有動靜!快來人!”

外面傳來急促腳步聲,院內三人見狀也顧不上其他,立刻匆匆跑出去。

“軍爺慢走。”

聽著嘉興軍腳步漸行漸遠,沈傾權才關上門。

很快,丁泰他們從房簷上跳下來。

他們在嘉興軍來之前就躲上房頂,包括那少年。

原本二虎要帶他上去,可少年撇開他,自己上了房頂。那樣子,真不像是受了重傷。

嘭!

正說話,裡面傳來一道倒地的悶聲。

“公子,這小子又暈過去了。”

沈傾權蹙眉,上前檢視他的傷,果然,腹部的傷又裂開了。

“哼!活該!”

“先把他抬上床。”

沈傾權盯著少年,若有所思。

嘉興軍明顯不知軍餉糧草被毀之事,而這少年,不知為何卻替他們背了鍋。

究竟怎麼回事?

這次療傷,少年一直昏迷沒再醒。

整晚,沈傾權都沒睡。

直到後半夜,動靜才漸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