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馬伕猶豫了下,剛要上前,被少年兇狠的眼光一瞪,腿立刻軟了。

“掌事的饒命啊!這小子邪性的很,小的們……實在不敢啊!”周圍的馬伕紛紛跪下求饒。

“你們!”掌事的氣的手直抖,一把踹開地上的人,搶過一旁手下的鞭子,就要親自教訓他!

熟料,少年陰冷的眼神掃來,震的掌事莫名覺得一怵,鞭子不知怎的就揮不下去。

實在是這小子骨頭太硬,自打來這後,因為惹事不服管教,都不知被抽過多少頓鞭子!可結果呢,他依舊野性難馴。

更詭異的是,當日誰拿鞭子抽了他,第二天,就被人發現剁了手丟在馬棚裡。

那血流了一地,被人發現時人已經嚥了氣。

此類之事,還有不少,每每都讓人背脊發涼。

這小子年紀不大,可總是陰沉沉的,特別是他那眼神,跟狼似的,給人感覺很不好惹。

所以久而久之,馬場內的人也再不敢招惹他。

掌事的氣的不行,“你、你別以為老子管不了你……”

明顯色厲內荏,少年冷哼了聲,面露不屑。

這下,徹底激怒了掌事。

他正要不管不顧教訓他,沈傾權不疾不徐的聲音打斷他,“掌事,此處人來人往,若想管教奴才,回去管教便是。”

掌事的這才清醒,看到周圍果然有不少前來買馬的商客駐足觀望,頓時明白在這鬧大,對他們馬場影響也不好。

“公子說的是……來人,把這賤奴帶下去關進柴房!等候發落!”

“是!”

立刻有人上前,將少年帶了下去。

這次他沒再反抗,任由著人帶他離開。

“都散了吧!”

掌事讓眾人散去,這才一臉抱歉對她道,“讓公子看笑話了。”

沈傾權隨意回了句,那掌事看向那馬,將怒火轉到它身上,“你們還愣著做甚?把這畜生帶下去宰了!既然不受管馴,就沒留著的必要!”

“等等。”

正在馬伕們要上前之際,沈傾權出聲,“本公子倒想試試能否馴服得了它。”

“公子……這太危險了!萬一出事……”

“無妨。”

沈傾權徑自走過去,果然那馬匹開始躁動不安起來。她早就注意到,此馬身上血淋淋的傷,特別是馬背,更是被抽的劈開肉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