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權不再跟他廢話,一手抱著他,一手迅速解開自己腰間的繩子,環顧四周。很快,發現了一個凸起的石頭。

"你抱緊我,千萬別鬆手知道嗎!"

她還不放心叮囑一句,然後雙手迅速動作,打了個結,將繩子拋了出去!

第一次,失敗!

沒套住。

第二次,終於成功!

白弈直接收了銀絲,兩人順著繩子下滑,很快,安穩落了地。

"你手怎樣?"

她落地後,第一時間檢視他的傷。那銀絲那麼細,連石塊都能切割,更何況肉身。

果然,她看到他掌心被勒出道道細傷,傷口很深,正汨汨流著血,流的整個手掌都是。但這個男人卻神色不變。

"先把傷口清洗下。"她神情嚴肅,拉著他徑自來到河流邊。

身後,白弈看著握住他手腕的那雙白皙的手,眼眸微閃。

來到河邊,發現這水還挺清澈。

她蹲下來,拉過他的手,撩起水給他清洗傷口。然後想找帕子給擦乾,才發現自己沒有隨身帶手帕的習慣。

"你帕子呢?給我。"

白弈無語望著她,"你一女子,隨身竟不帶巾帕?"不過還是將帕子遞了過去。

這時沈傾權才看清楚,這帕子竟是千金難求一匹的雪雲鍛,帕子上還繡著精緻的銀白雙絛芝蘭玉樹。

這麼金貴的東西,他用來做手帕?

奢靡的男人。

她默默吐槽,將手帕打溼後,擰乾,這才給他擦了手。然後隨手掏出懷中的藥膏,給他上藥。

"嗯?你這裡怎麼也受了傷?"

這時,她發現她他掌心還有舊傷,正要仔細看時,他卻抽出了手。

"走吧,先離開這。"說著起身就走。

"哎等等!"

她立刻跟上去,兩人就這麼沿著地下河,尋找出口。

沈傾權環顧四周,這巨大的石洞寒氣森森,頭頂上一道天塹,有風隱隱從上面吹來。

順著河流,他們應該能找到出口。

……

果然很快,他們開始往上走,大概走了半個多小時,終於看到了出口!

可那出口很窄,勉強能透過兩個人。

關鍵是,還在峭壁上!下面就是萬丈深淵!

虧得他們沒一腳邁出去,不然摔下去,還不成了肉泥?

"這要怎麼上去?"

沈傾權盯著下面的懸崖,隨即抬頭看,正看到峭壁上有幾顆斜長出來的松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