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敬林兄弟一杯。”

長相敦實的男人率先端起酒盅。

面對三人,獨坐正位的林青青展顏一笑,纖長的手指捏著酒盅與這人碰杯。

清脆的瓷器聲讓男人的眉稜一挑,斷言:“你不敢喝。”

略顯渾濁的黃湯盪出來,溼了林青青的手。

她傾注在男人臉上的視線轉向他們身後的女人身上,“大嫂怎麼不說話了?”

“我……”

女人看著客人放在桌下,套著弩箭的手,“我,我不知道……”

她蒼白的臉發抖,一句話幾個字,人已經一下一下後退,捧著酒罈千斤重,嘭一聲,墜在地上。

酒罈子當真堅固,竟碎也沒碎。

女人的臉色從蒼白變的蠟黃,她依舊抖得厲害,無助的哭了起來。

“娘……”

在門口被另一個男人抱著的孩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到孃親哭,她也哭。

林青青收回視線,看向在也不隱藏自己殺意的孫大慶。

對他一笑,“我就說嘛,枕邊人是幹嘛的,她怎麼可能一點都不知道。”

孫大慶的嘴角掀了掀:“你不怕死?”

“怕呀,”林青青把杯裡的黃酒就地潑了,身子微微朝後仰,以一副害怕的姿態同時看著他們,閒聊似的,“你們怕不怕?”

三個人的神情一凜,其中兩個人,都將套著弩箭的手握了起來。

孫大慶是他們中唯一沒有經歷過那天晚上事的人。

他殺意濃重,“你身份尊貴,殺你一個,我們夠本。”

“哈哈哈,”林青青笑出聲,“真的?”

她笑聲止不住的從桌後站起來。

坐在孫大慶左右的兩人同時起身退開。

孫大慶本人慢了一步。

他心裡不由的寒了一層,眼睛死死盯回對面那個據說有常人沒有的本事的人,“若不是顧忌女人孩子,你早死了。”

“殺手也講情義?”林青青的視線朝他婆娘閃了下,“我放你老婆孩子走,你束手就擒怎麼樣?”

“何必那麼麻煩?”那長相敦實的男人接過話,道,“我們來可不是為了殺你。”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