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前,長相敦實的殺手問林青青,“你就不想借我們的手剿滅紅衣教”?

林青青足足盯著這個殺手看了一分鐘還久。

葉辰的劍已經架在這人脖子上。

林青青道:“想。”

現在一天過去了,她是怎麼說服葉辰的不得而知,總之他們一行近百人出了京。

人馬不停走了一天,此刻已經入夜,沒趕上驛站,就在荒郊野地裡露營。

噼裡啪啦的木柴燃了半米高,林青青就著火光啃乾糧。

葉辰安排好守夜,匆匆提著水囊過來。

“明日我們在驛站歇腳,”他怕委屈了她,料想她沒受過這樣的罪。

林青青抱著水囊喝了一陣,就手還他,粗魯的用袖子把嘴巴一擦,道:“我剛才想了點事兒。”

葉辰在她旁邊坐下,“你說。”

“我們分開走吧。”

話音一落,葉辰定住。

他看著她的臉,沉沉的神色讓不可能這幾個字根本不用說出口。

但她舉著乾糧細細啃,跟個小倉鼠似的,像是壓根沒說過荒唐話。

“那幾個人打的主意,說不定就是引我們過去,然後全殲,”林青青跳著火光的眼睛眨也不眨,道,“所以分開審審他們,然後分開走,省的上當。”

葉辰不知道是自己最近這些天沒睡過覺頭疼,還是因為她的話,頭疼。

總之,他感到了痛苦,無奈,透了一口氣才說話,說,“分開走,人力分散,更容易被伏擊!”

“就按照現在的隊形,老槽在前,大山押後,你我走中間。這樣分時間段走不同的路,比一起走保險多了,”林青青道。

她說話的神態不是非怎麼著不可,而是一雙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你,讓你無法做到不把她的話朝心裡放。

“你讓我考慮考慮吧,”葉辰撇開視線朝火堆看,少年清秀的臉頓時染上一層火光也驅不散的陰沉。

林青青把最後一口乾糧吞到嘴巴里,拍拍手,把水囊夠到手裡站起來。

孫大慶,以及另外三個殺手,四個人兩輛囚車,在火堆的另一邊。

林青青走過去,把水囊扔車裡。

都在火堆旁邊,她跟葉辰的話他們聽見了,自然也看到這袋水他們都喝過,不會有毒。

“你打什麼主意?”敦實長相的殺手藉著撿水囊低聲發問。

“怎麼?”林青青對他的懷疑擰眉,不耐煩的將聲音壓到最低,“找機會把他們甩掉的注意不是你出的?”

他們因為任務失敗,被組織懷疑,與其早晚是死,乾脆投靠朝廷。

投名狀就是紅衣總教的地點。

這是離京前,他們與葉辰達成的交易。

離京後,甩開葉辰,帶林青青一個人回總教,並且幫她殺掉買兇之人,給她不比在京城差的待遇,這是跟林青青的約定。

可這對林青青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