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趙長樂一睜眼就覺得自己怎麼沒死。

葉舒那麼告狀的身軀,整個趴在她身上,是個一半兒睡著的姿勢。

連弟弟都還在裡面。

趙長樂動一下渾身的骨頭都抗議。

她還是費盡力氣把他掀開。

身上不必看了,比跟人幹仗慘烈。

拉了薄被將他蓋住,也給自己找了他夠大的衣裳裹著。

這會兒她才看到床鋪上不知何時染了血。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那是破除的證據。顧嬤嬤那幫子人還真是細心。

趙長樂將人叫過來。

顧嬤嬤探究的視線未完,迎面一個耳光。

老東西錯愕極了。

趙長樂的手也被打疼,“滾吧。別讓我在看見你。”

顧嬤嬤瞪著眼,話都憋在嗓子眼兒,不敢當著葉舒的面兒說。

“怎麼?”她被氣笑,“讓我親自請你?”

葉舒睜開眼,翻身側躺著,懶懶的喊了聲“來人”。

這是司馬府,紫衣自然守在外面,聽到聲音便出現在屋子裡,不消吩咐就把包括顧嬤嬤在內的幾個人請出府,直接發買了!只留了幾個。

一夜的顛倒鳳鸞並沒有在葉舒這裡打住,他長臂一伸,把裹著他外袍的女人拉到懷裡,讓她陪自己在睡會兒。

“你不會看人臉色?”

葉舒睜開眼看她臉色。

她快爆炸了。

氣的。

葉舒單手撐著頭看她,“都說我們成婚前就相熟,看來的確如此。”

他護著她腰的手動了動,心裡滿是昨夜雙手掐著她腰的感覺。

“很熟悉,”他道,“我們之前如何認識的?”

他雙眼中已沒了驀然,有的是男人對女人的親近。

趙長樂心裡的怒轉成了悲,是驀然回首,往事還在糾纏不休的悲憤。

但更多的不還是怪她自己嗎?

“你不會想知道的。”

更衣洗漱過後,她直接離開了司馬府。去了與真正替身約定好的地方。

等了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