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問問裁縫鋪掌櫃,但想想還是算了,攢著見了葉舒一併問吧。

林青青道了謝,揹著自己的小包袱朝指揮使衙門去。

“幹什麼的?”

她剛走近就被人喝住了。

是個小青年,長得黑黑的,不正眼瞧人。

林青青也沒廢話,從包袱裡掏出一枚令牌來,“京城將軍府的,來找大司馬葉舒。”

不正眼瞧人的小青年臉上空白幾秒,拿過令牌去看,“假的吧?”

林青青掏出幾顆金瓜子,“這個總是真的吧?”

看門的小兵,認識什麼令牌,就認金銀。態度立馬好了不少,道:“假的你可吃不了兜著走。”

“嗯吶,”林青青在門口等著。

等了好一會兒,一個穿官袍的,和一個穿長袍的走過來。

那穿官袍的手裡邊還拿著她那塊令牌。

看她稚嫩,不富貴的樣子,全一臉懷疑。

林青青把隨身攜帶的包袱開啟,什麼衣裳手勢,值錢玩意兒,全沒有,裡邊一堆名名帖!

一個一個拿給那當官的看,“將軍府帖子,司馬府帖子,丞相府帖子,喏,還有將軍府家譜。”

當官的接過這些東西一看,尤其是家譜,他血差點吐出來,道:“您是?”

見這些東西比令牌好使,林青青笑的跟朵兒花似的,道:“我是葉舒他媳婦兒。”

當官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林青青不用人請,自己邁過門檻,道:“葉舒呢?”

當官的跟在她後邊,一臉懵逼,回:“大司馬不在這兒。”

??

“你別逗我啊。”

“怎敢!”

那穿長袍接話道:“真不在,大司馬帶人出充州,去攔截倭寇了。”

林青青朝來時的方向看,小臉一下垮了,哀嚎,“我就是從東昌來的啊!”

大司馬的媳婦兒,也就是一品貴婦,遠赴千里從京城來這破地方了。

這麼突然又難以想象的事,讓充州指揮司的官員狠狠消化一番,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