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迷茫佔據了葉舒,他頭疼。

嘭一聲。

百里雪撞到撞上。

撞的腿一彎,險些坐下去。

與葉舒缺少愚鈍,含著亮光的眼睛對上,她轉身逃了。

一如兩年前,知道這個兒子大難不死,回到府裡時那樣,百里雪提著裙襬,朝外逃。

她不逃,葉舒一定不會看在她是他親生母親的份兒上饒了她。

她下毒想讓他死。

她害他傻了兩三年。

她還買兇殺林青青。抓了他身邊侍衛的把柄,已圖隨時殺他。

是他傻了,她才沒有動手。

也是林青青那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非得處置老大,老大才用了埋下的棋子,偷襲他。

當年給他下毒,他沒死,現在讓人偷襲他,他卻恢復了。

一定會被他殺掉的。

一定會。

都怪林牛那個該死的東西不下狠手。

……

老景看著那道慌張的身影,急忙捉住柺杖進藥廬。

“世子?”

他剛走到門外。

葉舒停在門前,看向他的雙眸,深的望不到底。

一把圈椅,葉舒坐著,看站了一圈的人。

不認識。

“我啊,”葉景天拍著自己心口,彎著腰朝他逼近,道,“我是你爹啊。”

葉舒想到剛才那個稱自己是孃的人,搖搖頭。

“他,”葉景天指著老胡。

葉舒搖頭。

葉景天拉過紫衣。

他搖頭。

把老景也拉到他跟前。

葉舒還是搖頭。

他一個也不認識。

興奮,不確信,棲棲遑遑,葉景天呆呆的站在那兒,臉上的表情難以言述。

葉景天太久沒有想過兒子還有恢復的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