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舒醒了。

他還是覺得累,認出這是西院。

張張嘴,嗓子像是有石頭壓著。

林青青把參湯遞到他嘴邊,不安,焦躁,悲慟,都在她身上消失了,留下的只有歷經生死後的平靜。

她把參湯一點一點餵給葉舒,哄孩子一般,“潤潤嗓子,告訴我哪兒疼。”

葉舒感覺了下,“肚子疼。”

“這兒?”

“下面。”

“我想想……”

林青青覺得,這種狀態要麼細菌感染,要麼是細胞的原因,再或者,人體對被迫復原難以承受。

別管什麼原因,他還在,就能一步一步來。

……當初要是能這樣救天魁多好。

她搖頭,掐滅消極的念頭,一心放到眼前,問景先生,“消炎的藥有哪些?”

在景先生眼裡,林青青就是深藏不露,懂人所不懂,做人不敢做。

她身上有別樣魅力,斷沒有不欽佩她的道理。

仔細理解她口中消炎是什麼意思,景先生斟酌著道,“黃芪,穿心蓮,連翹等,都有抗熱的功效。我配成方子,叫人煎了來?”

“可以。我知道起效更快更精準的藥物。”

“什麼?”

“青黴素。”

林青青上輩子是學化學的,畢業後在研究室做研究員,若不然也不可能把本質是科學,又超越科學的鍊金術運用起來。

“小到膿腫、炎症,褥熱,大到破傷風,癆病等,有特效。”

只破傷風,一年就不知死多少人,更別說癆病……

“當真?”景先生激動的雙手微微顫抖,“當真有這種藥?”

林青青看在眼裡,提醒他:“很難製成。”

“難不怕!”

成了就是天大的功德。

那個大夫不想早就一番垂名青史的功業?景先生也不例外,他視線灼的嚇人。

林青青露出一抹笑,看了眼葉舒,“以後就不用吃苦藥了。”

葉舒似懂非懂的眨眨眼睛。

林青青饃饃他體溫,細細的把怎麼製作青黴素說給老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