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他的字(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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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軍大營裡的新兵,短短几日就把火銃的操作掌握的爐火純青,愛惜如命。也已經沒有什麼可練得了,他們這萬把人,喝完這頓酒就去神機營報道去了。
什麼一路高升,平步青雲,別忘了兄弟,都樂透了。
焦志明扒開一個跟自己稱兄道弟的,扭過頭對上葉舒道,“丟人現眼了,別說是我們帶的就成。是吧大司馬?”
葉舒鈍鈍的看他,“志明,我是不是真的傻?”
所有人一愣。炎炎夏夜,一股寒涼從焦志明的尾椎骨冒出來。
他咽口氣,道:“怎麼可能,這不是胡說嗎。是不是?”
“就是,怎麼可能啊。”
“誰又亂說閒話,我打的他媽都不認識。”
“算我一個,我拳頭早閒的癢癢了。”
幾個席地而坐,喝的面紅耳赤的人,吵吵嚷嚷。
葉舒提起酒罈,一飲而盡,將罈子摜到地上狠狠摔碎,笑道,“你們說的對,沒人敢看不起我。”
“拿酒!”
他一動一笑都癲狂。
心有避諱的眾人越發放不開,強待了一會兒,草草散了。
焦志明把酒量格外好的人送回府。
他們騎馬回來的,這會兒下了馬,葉舒不讓人扶。
且就他的體魄,看門的下人怎麼扶的住?
焦志明趕緊過去架著他一條胳膊,把他朝院裡帶。
“字呢?”葉舒腳下不穩的轉圈,歪歪扭扭指影壁牆,喊,“我字呢?”
“字?”焦志明想起來了,探著脖子朝影壁牆看,“字兒沒了,改天大司馬在賜。”說著把他朝院兒裡扶。
葉舒打個轉,“起開——”
他視線里老有重影兒,越想看清越看不清,推了焦志明,踉蹌著朝影壁走。
他看清了。
牆上他的字兒,一點都留。
他寫的那麼深,怎麼就沒了呢?
葉舒到處找,伸手拽過看門的,“你把字兒看哪兒去了?”
看門的哪兒知道他說什麼?結結巴巴道,“小人不知道啊。”
“這都不知道?”葉舒一腳把他踹老遠。
武藝淺薄的下人怎麼經得住?
當即痛的跪在地上。
葉舒又薅住一個,問他,“你知不知道?”
“那那那字兒被螞蟻吃了,”這個下人知道。
“吃了不管?”
下人被掐著衣領,跑不敢跑,動不敢動的哭道,“蜂蜜招螞蟻,小人想管,沒管住。”
“對,”葉舒絞盡腦汁似的擰著眉鬆開他,道,“我怎麼沒想到。”
他還是戰神時,輕易不醉,也沒人見他發過邪火。現在卻是完全不一樣了。
焦志明心下第千次惋惜,上前在扶他。
垂頭靠著影壁牆的人,劈手抓過那下人,獰笑一聲,摁著下人的頭撞到牆上。
他痴痴笑笑,“換個東西不就行了?”
下人的血做墨,臉做筆。無論慘叫掙扎,那隻手都半點沒松過。下人的慘叫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