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太子黨力主的此事。”

葉景天不確信朝廷之事,林青青一個婦道人家聽不聽的懂。略一猶豫,講的更詳細了些,道,“皇上一心修道,將國事交於太子,又怕太子年幼,讓其餘皇子協同。至此,朝臣們讓皇子就番的心思,不難猜出是太子授意。”

林青青聽著,“昨天之前,皇上有下旨同意這場比試嗎?”

葉景天一驚,沒想到她如此敏銳,道:“沒有。”

“那也就是說,昨天一事,反倒讓比試在皇上那裡成正規的了?”

對!

這之前,比試就是比試。輸了贏了都可以不當回事兒,因為太子又不是皇上。輸了,皇子們還能找皇上說理,死賴在京城不走。

可這事從金口玉言的當今聖上那過了一遍,比試就成了比賽。輸贏成了利益的衡量。那些個之前沒當回事兒的皇子,不把他們恨的牙癢癢?

“哈,監個國,還得被親兄弟們監督,太子不把束縛手腳的皇子們攆走就怪了,”林青青越想越覺得有意思。

但更有意思的是,葉舒必須得贏。

那必須得贏,又是誰的意思呢?

皇上的意思?葉景天的意思?還是他們共同的意思?

那要是葉景天的意思,很好理解。

要是皇上的意思的話……

哈,別管誰的意思了。總之,葉舒在這場比試中至關重要。

且她也歪打正著了。

她揭破葉舒身份,當然是為了救全家。在道場當著皇上的面兒提及比試,卻是為了葉舒。

因為對孝武帝來說,葉舒贏了比試,也就證明了自身用處。輸了,孝武帝最少也可以正大光明的收回葉家的兵權。

而對他們,則是就有了喘息的餘地!

可以說,林青青從頭到尾都沒想過害葉舒。

一切也都在按照她的預想進行。

但有一點還不是很明瞭。

“大將軍,”林青青問道,“同意有人頂替葉舒的原因,除了穩住局勢外,還有沒有其他?”

“慎言!”葉景天高聲喝了句,臉色肉眼可見的變了。

他急急朝屋內的人看,確信在場的都是可信任之人。是生怕有人聽了去的道,“想活命,就把這事兒爛肚子裡!”

世人都知是歹人假冒葉舒。實際上的真相暴露的話,那不是打皇上這個始作俑者的臉?

天子的臉是能打的嗎?

“說說那些皇子們都做了什麼準備吧,”林青青揭過那事不提,心裡明白讓人假冒葉舒這事,不止如今能看明白的這些就是了。

崔戶點頭,整理了下語言,道:“皇上答應讓世子藉此事證實自己,就相當於認同了此事。皇子們自然緊張。據屬下所知,大皇子今日用大筆銀子激勵兵士。三皇子還沒什麼動靜。五皇子六皇子他們不但用了銀子,還許了諸如表現佳的兵能入他們府籍,做家奴的好處等等。”

這應了那句俗話,宰相門前七品官。

皇子門前呢?

是尋常小官兒遇上達官貴人家的奴才,都要禮讓三分。

可見做皇子家的奴才是多麼有排面的一件事。

更可見,那些個皇子們下血本了。

怨不得葉景天寧肯放低身份,在她這兒受窩囊氣,也肯聽她的了。

唉,林青青亞歷山大,得好好想想怎麼才能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