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拂頓住了。

她抬頭望向許燁,漸漸墜入那雙琥珀般溫柔似水的眸。

他記得。

他記得她說過的那句話。

“對,我就是全忘了,不開心的事為什麼要記著?”

姜拂心裡突然不是滋味起來。

自從昨晚他們解開了誤會後,她總覺得許燁好像變了個人。

不,應該是自從杜容時出現後,他就變了。

變得溫柔,理智,但不清醒。

她總覺得他在慢慢靠近她,而且帶著勝券在握的決心。

她知道他想做什麼,但她還沒有準備好。

“許……”

“別杵著了,”許燁打斷姜拂的話,把她推進帳篷,“太陽太毒了,回去喝點水,別中暑了。”

姜拂把腦袋探出來又要開口,結果這傢伙即刻把她的頭按回去,“你想說的我不想聽,就不要說了。”

她只好看著他的背影漸行漸遠。

會野跑上前,“燁哥,你臉色不太好。”

“熱的,”許燁手抄口袋,走的浪蕩,“做飯去吧。”

“哦。”會野撓撓頭,這倆人拍照的時候不是還挺好的嗎?怎麼說變臉就變臉?

四川變臉大師見了倆人都得甘拜下風。

目送會野離開,許燁望著姜拂的帳篷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她要說什麼,所以乾脆就不聽了。

不聽,就還有堅持的籌碼。

不聽,就還有得到的機會。

小姑娘鬧彆扭,他就幫她把彆扭的結全解開。

當初她兢兢業業追了他一個月,他才後知後覺動心,現在反過來讓他付出同等的努力,誰知是不是老天爺給當初高冷寡情的他的懲罰呢?

許燁無奈笑了,自己的鍋,還得自己背。

中午姜拂沒有出來吃飯。

上午的拍攝任務太重了,她還有傷,回到帳篷之後就累的睡著了。

許燁見她睡得香,就沒有打擾她,幫她留了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