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拂這頭自然不知道會野他們在聊什麼。

許燁觸手可及的唇好似蜜桃在泛光,她都能想到咬下去的那刻,桃肉甘甜爽口,汁水爆炸......

直到腳踝再次隱隱作痛,她才回過神倒抽一口涼氣。

許燁彎著唇回到座位上發動汽車,車輪碾過塵土,帶走夏日的喧囂。

就在他們走後不久,黑色加長邁巴赫駛過來,停在他們剛剛的車位上。

車窗落下,後座的杜容時正闔眸小憩。

小方咬著牙,急的臉都紅了,“杜先生,我有件事想問您。”

杜容時緩緩睜開眼,“說。”

“您是對......許燁有意思嗎?”小方冒著丟工作的風險,問出了壓在心底的話。

假使杜容時對許燁沒意思,那怎麼會讓他在晚宴上時時刻刻注意許燁的動向,還要讓他跟著許燁的車,許燁去哪兒他去哪兒?

假使不是喜歡,他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杜容時的臉瞬間變得五顏六色。

看著小方那張“智慧”的面容,杜容時恨鐵不成鋼地嘆口氣,“怪不得你三十了,還沒談過戀愛。”

小方:“???”

“你沒聽過一句話嗎?”杜容時望著姜拂離開的方向,語調和緩,“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就是......”小方豁然開悟,“您看上Lion了,想收購!”

“......”杜容時平時是個很心平氣和的人,撞上小方這樣一個智商滿分情商負分的助手,差點變成太上老君的煉丹爐,內火大。

“我對他身邊的那個叫姜拂的模特,有意思。”杜容時不準備藏著了,便開啟天窗說亮話。

“可這跟許燁有什麼關係呢?”小方還是不明白。

“他們以前是情侶,”杜容時緊抿唇線,“而且彼此都還有意思。”

“啊?”

“兩年前見到姜拂的時候,聽她提過許燁這個名字。只是很可惜,當時只聞其名,不見其人。今日一見,也算是有緣分了。”杜容時眯起睫毛,狹長的眸像極了狐狸狡猾的窺探。

“那方才姜小姐摔倒時,您明明比許燁去得早,為什麼不先出手?反而讓後來的許燁捷足先登?”

杜容時意味深長地笑,“你不懂,有時候出場順序並不重要。”

他把手靠在車窗上,輕輕敲打著半升起的玻璃,“我懂她想要的,也能給她想要的。僅憑這一點,就能比他們之間的小情小愛,更讓人無法抗拒。”

“破鏡重圓只不過是重蹈覆轍的修飾詞,姜拂是個聰明人,不會自討苦吃的。”

杜容時靠到椅背上,胸有成算地摸著袖口的扣子,“要起風了,把車窗升起來吧。”

如果說兩年前的匆匆一面是前緣,那他願意相信兩年後的這一面,是再續前緣的鐘聲。

鐘聲響起,於他,於她,甚至是......她,都是上天最完美的安排。

到達醫院後,許燁帶著姜拂到固定視窗掛號就診。

前臺的志願者看他抱著個姑娘幹什麼都不方便,便幫他借了輪椅,讓姜拂坐下等。

他這才擦去額頭上的汗,專心辦理就診卡。

志願者陪著姜拂站在隊伍後面,羨慕地嘆了口氣,“小姐姐,你男朋友可真體貼。”

姜拂耳根一熱,“他不是我男朋友。”

“不是?”志願者更感動了,“不是男朋友都對你這麼好,以後在一起了你不就被寵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