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約你出來喝個酒,要是你身體還罷工,我都要懷疑你對我有意見了。”江佰川把他面前的啤酒撤走,換上服務員剛送進來的雞尾酒。

“喝那個多沒勁兒,喝這個,度數高還上頭。”

許燁拉過其中一杯紅紅綠綠的,“這酒有點娘,像女人喝的。”

江佰川剛喝了口他拿著的同款酒,還沒誇味道好就被他堵回去了。他興致缺缺地把酒放下,捶了拳許燁的肩膀,“你他媽才像女人。”

許燁笑了笑,沒說什麼。

“對了,明天下午有個採訪。”江佰川話一出,許燁託酒杯的手頓住了。

“我知道你低調,可這是俱樂部高層的意見,我沒辦法拒絕。更何況你剛因為舊戀情上了熱搜,娛樂報社可是求你一訪求瘋了。你猜咱們戰隊的代言漲到多少錢了?”

江佰川一臉嚴肅,“七位數了!”

他越說越來勁,屁股一挪坐到許燁身側攬住他的肩膀,“兄弟,你跟哥說句實話,你是不因為當初被甩賭氣呢?白天回那個誰字的時候真酷,特有破釜沉舟的潛質。”

許燁把他不老實的爪子從肩膀上扔下去,“彼此彼此,你嚼舌根的本領,也特有長舌婦的影子。”

江佰川:“......”

“你慢慢喝,我去趟洗手間。”許燁摸著桌子上的打火機出了門。

向月珍藏的威士忌度數極高,姜拂喝了三小杯就上頭了。她晃晃悠悠地在吧檯前穩住身子,向月不放心地給她倒了杯蜂蜜水。

“別喝了吧。”

姜拂紅著臉顫顫巍巍伸出一根手指頭,鄭重其事:“我還能......喝三杯。”

向月嘴角微抽,幫她多拽了兩根手指頭出來,“這是三。”

姜拂盯著三根手指頭左看右看,“這不是五嗎?”

向月:“......酒商來送酒了,我去接應。你一個人注意點,別亂跑。你常去的包房今晚沒人,困了就去睡覺,知道嗎?”

姜拂傻笑著點頭,“知道了。”

向月本想找兩個服務員看著她,可是今晚的顧客異常多,人手安排不過來,只好作罷。不過姜拂經常來,店裡的人都認識她,應該不會有事。

她走之前把剩下的威士忌藏了起來,姜拂沒有酒喝,只好把手邊的蜂蜜水一飲而盡。沒多久她感覺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便衝到走廊盡頭的洗手間,扶著洗手檯吐了起來。

日月的男女洗手間是對門設計,姜拂吐完之後洗了把臉,一轉身看到男洗手間門內有個人正靠在牆邊吞雲吐霧。

她喝多了有點眼花,看不清抽菸的人是誰,只瞥見菸頭的火光時而閃亮,時而黯淡。

由於酒精侵襲大腦,姜拂暫時喪失了思考能力,貼著牆猥瑣地摸了過去。

許燁抽完最後一口煙,把菸頭扔進垃圾桶。洗完手回頭的功夫,跟扒在男洗手間門框上的姜拂撞了個正著。

他驚得倒吸一口涼氣,扶住洗手檯看清來人,原本緊皺的眉頭無意識地鬆了下來。

居然……

會在這裡碰到她。

姜拂託著下巴嘖嘖嘴,看樣子不是很喜歡煙味。她盯著許燁良久,漆黑的眼珠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什麼。

許燁舔舔唇角,看她沒什麼反應,便準備離開。沒想到下一秒,姜拂大手一揮,把他按在了洗手間門上。

雖然姜拂的個頭有一七六,但許燁比她高了將近十五公分,她想要和他對視顯然有些吃力,只能踮著腳抓著他的肩膀攀在他身上。

許燁側過頭,和她即將靠過來的紅唇背道而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