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山邊境的不是戰爭,只是與西亞在緊張局勢下的衝突,目的是幫助鄰國平叛。

海州港依然不是戰爭,只是地區性的***和斬首行動,儘管整個海州城都受到了波及,但其嚴重程度,仍舊與遠。

戰爭是什麼?

發動戰爭的目的形形***,但戰爭這一行為的本質只有一個,那就是摧毀敵方作戰的力量。`

如果是

強掠之戰,就要摧毀敵方最後一個反抗的兵將,如果是衛國之戰,就要摧毀敵方最後一絲抱有威脅的可能。

那是將會捲入城池、百姓,遠比簡單的武力衝突更加殘酷的場面。

韓東文嘆了口氣,沉重地再次看了一眼那一堆正在燃燒的屍山。

因為他知道,自己馬上就要返回泗楊,不會再在海州停留了。

但在返回之前,還有最後一個人要見。

最後一個人。

————————

兩日前,天鷹城。

冬日的寒冬已經過去,盛夏還未到來,對白蘭山一帶來說,眼下的時節稱得上是一年最舒服的時光。

此時的天鷹城相比以前已經大有改動,那些破敗的廢墟早已經被建成了嶄新的商坊樓閣,而其中最為引人注目的就是城中央國法司大院旁邊的兩座高樓。

左邊的高樓實在引人注目,每日往來於此的具是往來西亞與泗蒙之間的商賈,樓內鶯鶯燕燕,酒菜詞曲更是每日不停。

然而,與這棟樓對望的另一座高樓佇立在法司大院的右側,卻是一副清淨安寧的模樣。

時不時地,會有穿著統一藍白色衣裝的人往來與兩座高樓之間,倒也不知是在忙碌什麼。

兩座大樓都有樓匾。

左書:怡紅樓。

右書:寒英宗。

此刻,寒英宗頂樓,宗主所在的冰心室中,寒英宗宗主楊開正在閉目靜靜打坐。

邸報的訊息不算慢,幾日之中,海州之事早已稱得上是舉國震動。

室內寒氣逼人,楊開卻似乎毫不在意一樣,面容有些漠然。

他似乎已經看淡了。

楊開的身前還放著一副油印的邸報,在上面是法司勘校過的海州新聞。

從上面,楊開已經知道大旗門楊家,國兵司驚部部尉楊楚然,旗門代盟主楊發財裡外勾結敵國謀反,為禍百姓,私逆兵權,乃至行刺天子,挑釁王權。

古往今來的犯人,自然是反賊會受到統治者最為嚴苛的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