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你手底下的人,最快速度出關匯合!”

澹臺溟沉著臉說完,一踩馬鐙,整個人凌空躍起翻身下馬。

“官軍出關之後,白蘭山即刻封山, 平民無有特許者, 一律不得進山!”

後半句是說給楊開聽的,他還沒來得及回答,澹臺溟便已經結了一個手印。

平地忽然驟而起風,附近的馬匹更是如同得病了一般,慌忙奔開幾步,病懨懨地低下頭去。

這突如其來的風暴嚇了楊開一跳,他只覺得背上一涼,修煉帶來的直覺彷彿在提醒著他,附近有某種極為兇險的,野性的存在。

然而這種感覺才剛剛冒了個頭,就隨著澹臺溟的一個響指而煙消雲散。

楊開再看去時,澹臺溟已經凌空而起,彷彿乘駕著什麼看不見的坐騎一般,一躍而升空,箭也似的往白蘭山的深處扎去。

“到底怎麼了,白蘭山……”

軍隊出關的速度明顯加快,留在原地的楊開皺緊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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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在想什麼?”

池雅宮中,韓東文躺在池涵清的大腿上,望著吊頂橫樑發愣。

兩位愛妃他總是要見的,相比較之下,池涵清顯然沒有江可茵那麼棘手。

因此,韓東文只能咬牙先住到池雅宮一夜。

該乾的倒也都幹了,套路卻是和上次江可茵那裡同樣,多少算個心理安慰。

睡她一遭,不光是向澹臺復表個態,韓東文自己也實在很需要一點慰藉。

池涵清手中拿著一柄圓紗扇,輕輕給韓東文扇著,望著他那出神的表情,心裡頗有些感慨。

殿下變了,變得很多。

時隔這麼久,殿下再次臨幸自己的時候,分明如同換了個人似的。

不再那麼暴戾,也不再那麼沉醉。

但從體力,到手上的溫柔,似乎都判若兩人。

如果說從前的殿下像是一個殘忍而乾瘦的惡鬼,今夜的殿下反倒如同……

如同一棵陽光下的大樹?

她想不出別的什麼比喻,再怎麼說,身為妃子的她也只有過韓東文一人。

她只能和過去的韓東文比,這一比,就覺得自己彷彿在做夢一般。

“沒什麼,涵清,朕的脈象如何?”

韓東文看了看這位自己曾一度無比忌憚的妃子,眼下的池涵清還恨不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