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蒜趕忙擺擺手:“我不懂的,都是師傅愛喝,照貓畫虎學來的。”

“赤衣門裡修身養性,是培養人的好地方吶。”

楊發財話說得滴水不漏,推過一杯茶來,許大蒜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便瞧見怡紅樓裡的夥計推搡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朝著雅間走了過來。

“啊,女俠,你看下?”

小姑娘戰戰兢兢地在桌前站定,楊發財臉上笑容未改,輕輕抬手朝著許大蒜做了個你請的手勢。

“看?”

許大蒜有些疑惑,打量了一下這小姑娘,她像一隻受了驚動的小兔子一般,發紅的鼻頭一抽一抽的,眼角有分明的淚痕,顯然是方才還在哭啼。

連她輕微的喘氣聲,都因為剛止住不久的哭腔而一抽一抽的。

“這就是我師傅找你們定的……材?”

許大蒜的聲音有些猶豫。

楊發財誤會她有些不滿,馬上開口道:“雖然是我見海樓收進來的,可是沒人碰過,完璧之身,尊師想必會很滿意的。”

許大蒜嚥了口唾沫,將茶杯放回桌上。

“女俠?”

楊發財微微張口。

“師傅他取材……都是從貴處委派的?”

許大蒜剋制著自己腦海中的猜測,盡力平靜地問。

楊發財不以為意地點了點頭:“尊師親自點的人,見海樓只負責帶到就是,還請女俠轉告尊師,大旗門很掛念他,也很感謝赤衣門的支援。”

…………

…………

雨水淅瀝在青石板路上,許大蒜帶著小姑娘沉默地走在返回赤衣門的路上。

“你……你家裡人呢?”

小姑娘沒有回答。

“你在那裡怎麼了,他們對你做什麼了?”

小姑娘沒有回答。

“你這次去我們宗門,是為什麼,你知道嗎?”

仍舊沒有回答。

入冬的雨,竟然也會這麼冷。

雨水密集了起來,許大蒜趕忙將小姑娘拉到路邊,望著灰濛濛的天,死氣沉沉的地。

“我姓許,我是赤衣門的弟子。”

許大蒜輕輕蹲下,雙眼平視著小姑娘那驚懼又膽怯的眼童:“你不要害怕,有什麼想知道的,你和姐姐說,好不好?”

小姑娘發紅的眼睛望著許大蒜,過了良久,她才囁嚅地開口:“你……你很厲害嗎……?”

許大蒜笑了笑,露出整齊的牙齒:“當然了,姐姐很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