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金沙姑娘。”

韓東文尷尬地硬起頭皮接著問:“那照你所說,她不該來這百花齊放,這姑娘現在這樣,明顯自己也不想來,到底是為何啊?”

“為何……”

金沙釀抱緊了楊發財的胳膊,嘆了口氣:“她有個弟弟是撐船的,聽說人本本分分的,沒成想,今天竟然叫官兵給抓了,聽說竟然敢劫鏢搶人呢!”

劫鏢?又是劫鏢?…

韓東文驟緊眉頭,目光望回場內。

“少俠您既然坐得進這雅間,有些話自然就方便說了,她弟弟出了這檔事情,還是樓裡擺平的,就是這錢嘛……自然要她自己出,兜裡一空,當然就得回來了。”

金沙說著說著,手抱著楊發財的胳膊抱得更緊了些:“到這怡紅樓來的客人,可絕不都是楊老闆這樣英俊大方的主顧,難伺候得很,許是荔枝以為自己已經能走了,又被一下子扔了回來,一下子接受不了吧。”

楊發財呵呵笑著,朝韓東文擠了擠眼睛:“怎麼樣,池少俠,你看上這荔枝姑娘了?”

韓東文托腮凝眉,腦子飛快地動著。

自己被誣陷劫鏢,怡紅樓便找上了自己,介紹這花錢消災的業務。

若不是打算接觸接觸這怡紅樓,韓東文還真不太可能答應做這湖塗客人。

那麼,如果是怡紅樓將自己的罪名給處理了,是否會找一個抵罪之人?

荔枝的弟弟是撐船的……

一同“勾連劫鏢”的,還有一個西亞人……

韓東文心裡一緊,腦中瞬間想到了兩個名字。

羅伯特,張四海?!

荔枝的弟弟,難道就是那個張四海?

怡紅樓將自己的罪名,又推到了張四海的頭上,接著再吃一次荔枝的錢?

“兩個金元!”

韓東文冷不丁出了聲,在這已經冷清了半天的場子裡,顯得無比的突兀。

場子裡的目光,一下從臺上移向了韓東文的雅間。

“嚯,那裡不是剛剛那奧利瑪女人上去的地方?”

“又要一個啊,但就這樣的也要啊?這臉跟欠了錢似的,是我可不要……”

場子裡吵嚷起來,臺上的荔枝勐地抬頭,兩行清淚痕簡直能讓韓東文看得清清楚楚。

她自然也聽出了韓東文的聲音,卻是一臉的不信,連嘴巴都微微張開了。

韓東文深吸一口氣,望向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