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以為,為何自己得做這一國之君?”

一個聲音忽然在韓東文的腦中響起。

這是文永行提的問。

“謝謝,小陽,謝謝,我能看出來你是好人,謝謝……”

“您……您肯保我,已經和迎春宮裡人說的大不相同了。”

“小紅豆瞧得見,一定還有人也瞧得見的。”

一句句話似乎在他的耳畔響起,韓東文咬了咬牙,在一片天旋地轉當中用力坐直了身子。

“來!”

“韓東文!”

“哥們韓陽就來替你活上一活!”

他牙根用力咬緊,長出一口氣。

是啊,這豈非就是自己說的話?

我他媽一個新時代的四有青年,怎麼能就如此墮落!

不,這不是墮落的問題。

能不能睡,當然能!

但不能有孩子——孩子就是催命鬼。

舉目四望,似乎還沒有神奇氣球的蹤影,以一敵二,太過難頂。

“砰!”

韓東文一錘桌子,嚇了江可茵和池涵清一跳。

“拿酒來!”

躲又躲不過,那還不如就這麼喝!

一盅又一盅熱酒入喉,夜空中斗轉星移,韓東文眼前直冒金星,仍舊抱著杯子不撒手。

這是他想出來的戰術。

“嘔!”

喝吐了。

“朕很清醒,再來!”

喝醉了。

而喝到爛醉,就沒有作戰的能力了。

這是男人的一著險棋,他一定要將自己灌得酩酊大醉,若是半醉不醉,處境便更加糟糕。

男人,自然知道這棋之險!

“轟!”

酒過了四五巡,韓東文轟然倒在了桌上,滿身的酒氣,口齒不清。

韓東文倒下了。

小韓東文自然也站不起來了。

江可茵和池涵清面面相覷,只好招呼著小紅豆上前來,一齊把韓東文抬到了床上。

“殿下這……”

池涵清怔怔地看了看韓東文,俯下身去撐開他的眼皮看了看眼珠:“殿下實在喝的太多了……”

她從懷裡掏出一支玻璃的小管,輕輕掰開,湊到了韓東文的唇前。

江可茵伸手攔住:“妹妹,這是什麼?”

“是給殿下養胃醒酒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