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果小紅豆一個人回去贖玉牌,恐怕會更……

小紅豆,不過只是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兒,總是不應該遇上這樣的事情的。

他思索了片刻,從懷中掏出李宰那張二十枚金元的銀票,遞給了小紅豆。

“這是給你的,你那玉牌,暫且還要找找。”

韓東文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可確實是有些肉疼,畢竟他渾身上下一個銅板都掏不出來。

縱使他是一國之君,但他的任何開支都是需要記錄在案的。

有些私房錢,能夠繞開宮裡各種勢力的眼線,總是一件好事。

“這,我……”

小紅豆猶豫了片刻,還是接過了那張銀票,低頭說:“那等我把這銀票支了,多出來的,一併再還給您。

韓東文幾乎要馬上點頭了,但轉念一想著始終不夠體面,只能夠做鎮定的擺了擺手。

“再說吧,今日之事想必你也累了,就早些退下休息,記住我說的,不要告訴別人。”

小紅豆點了點頭,正要轉身離開韓東,忽然又把他叫住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

“您說。”

韓東文摸了摸下巴,沉吟了許久,緩緩開口道。

“你去一趟天池宮,告訴茵妃娘娘,我今晚要她侍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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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小紅豆聽到的內容,基本已經印證了韓東文自己關於生孩子這件事的猜測。

國兵司的澹臺父子是不希望自己留下任何骨肉的,因為當下自己正被他們操縱。

而談話的內容也已經排除了池涵清的可能。

也就是說,在去掉了池涵清和其他連名字都沒有聽過的妃子之後,這個最有可能懷上韓東文孩子,然後立子罷父的人,就是江可茵!

“江可茵嗎……”

一個人的寢殿中,韓東文已經用罷晚膳,靠在椅子上沉思。

如此說來,江可茵定然和國法司中的某個高層親近,也就是說,她是國法司安插到自己身邊的。

她唯一的目的,就是懷上韓東文的孩子!

“兄弟,想不到連累的你也被惦記上了。”

韓東文想到這裡,不由得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褲襠。

時候離茵妃侍寢還有些時間,韓東文站起身來,踱步琢磨著該如何應對。

毫無疑問,他輕易碰不得江可茵。

一個女人若是鐵了心要懷上你的孩子,那她總是會有許多手段的。

更何況這孩子一旦生下來,你就沒了退路。

韓東文自認還做不到“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麼想得開,便只能暫且委屈委屈自己的兄弟了。

今晚,他的意志力一定寸步都退讓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