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搖窈偷偷抬眼。

這幾年她雖然不在帝都,卻沒少看到關於薄錦闌的新聞。

他擁有上天最眷顧的驚豔容顏,和讓世人最豔羨的家世背景,只要出現在公眾場合,他素來溫文爾雅,溫潤如玉,因此被稱為上流社會最後一個優雅紳士。

事實上,他的表現也向來符合這個人設。

就比如此刻,他穿著白色襯衫和黑西褲,一塵不染,一如既往的君子端方,哪怕剛才那一番話多少有些誅心……但他神情溫和,晨光落在他英俊和煦的臉上,連帶著那一層淺淺的笑意,都顯得格外賞心悅目。

可江搖窈三年前就領教過他的冷血和無情,她早就知道這人面熱心冷,甚至連血可能都是涼的,那層笑意不過是他的一層面具罷了。

“薄先生,真的都是誤會……”面對男人溫潤卻壓迫的氣場,謝謹然只覺得腦瓜嗡嗡的,好容易將事情都說清楚,額頭上已經冒出虛汗。

而聽完解釋,薄錦闌微微挑眉:“原來你不是要和前女友複合。”

江搖窈再次:“???”

謝謹然則忙表態:“薄先生,我對云溪是真心的。”

“既然如此……”薄錦闌稍眯起眼,“云溪和你分手的原因,我建議你可以回家問問。”

江搖窈還沒想明白,謝謹然卻似乎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謝謝薄先生提醒。”

他迅速上車離開。

江搖窈則忙問道:“薄雲溪為什麼要跟謝謹然分手?”

薄錦闌淡淡挑眉:“我怎麼知道?”

江搖窈好奇的睜圓桃花眼:“不是你讓他回家問的嗎?”

“等他問完,不就知道原因了?”

江搖窈:“…………”

臥槽還能這樣的?

謝謹然果然是個大傻子……

跟她滿臉的無語相比,薄錦闌隨手抄著西裝褲袋,姿態慵懶又悠閒:“穿這麼薄,不怕著涼?”

經過昨天,江搖窈很自覺的沒再自作多情,而是反問道:“你來做什麼?”

薄錦闌微微勾唇:“你說呢?”

果然!江搖窈瞪他:“就算為了演戲,你也沒必要來找我吧?剛才差點露餡你知道嗎?”

眼皮幾不可查的微動了下,薄錦闌似笑非笑:“你意思是……”

“意思是在外公和舅舅面前演一下就行了,其他人面前我們就是陌生人,懂?”

陌生人?

薄錦闌眯長狹眸,沒有說話。

江搖窈小鼻子小眼的瞅著他:“你該不會後悔了吧?”